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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权的牺牲到底影响有多大?辽县改名为左权县,毛主席亲令为其建造纪念陵园

发布日期:2025-11-24 18:54    点击次数:198

1942年10月10日,河北涉县的莲花山下。

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主任罗瑞卿,对着成千上万的军民,喊出了三个词:报仇,报仇,还是报仇。

人群里哭声、喊声响成一片,大地同悲。

这个让几万军民铭记的烈士,是八路军副参谋长左权,终年37岁。

他倒下的那一刻,一个隐藏了十年的委屈,才刚刚浮出水面。

01

这事儿吧,得从1905年3月15号说起。左权生在湖南醴陵一个叫黄茅岭的地方,他家是佃农,说白了就是给地主打长工的,穷得叮当响。
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这话不假,但左权这家,是雪上加霜。

他一岁半的时候,爹没了。这下家里顶梁柱塌了,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,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。

好在啊,族里的叔伯们还算仗义,看这孤儿寡母实在可怜,就东家凑点西家帮点。

到了7岁,族里出钱,把他送进了私塾。

可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读着读着就断顿了,反反复复辍学了好几次。

直到17岁那年,也就是1922年,族里几个叔叔又凑了笔钱,左权这才考进了县立中学。

这一步,算是迈出去了。在县城里,他第一次看到了《新青年》、《向导》这些个玩意儿。

这一下可不得了,脑子“嗡”一下就开了。那个年代,国家啥样大伙都知道,军阀混战,老百姓活不下去了。

左权跟几个同学,热血上头,也学着搞了个“社会问题研究社”,天天凑一块儿,琢磨着怎么改造社会,还跑去搞反帝反军阀的游行。

喊口号终归是喊口号,没法真刀真枪地干。1924年,左权拿定了主意,不念书了,要去当兵。

他跟几个同学,背上包袱就背井离乡,一路跑到了广州。

那会儿广州是革命的中心,孙中山刚搞了个“建国陆海军大元帅府军政部陆军讲武堂”,名字长得吓人,但里子是硬的。左权一伙人,就这么考进去了。

同年7月,左权还跟朋友搞了个小团体,叫“莲社”。

这名字可不是白叫的,“莲”嘛,就是出淤泥而不染。这意思就很明白了,他们这帮小年轻,绝不跟那个腐败的旧社会同流合污。

02

没过几个月,黄埔军校成立,他们这个讲武堂直接并了进去,左权成了正儿八经的黄埔一期。

在学校里,他认识了俩人。第一个是陈赓,第二个是通过陈赓认识的,军校政治部主任周恩来。

周恩来一看这小伙子,根正苗红,思想进步,就鼓励他。左权本来就读过马列的书,这么一点拨,立马就通了。

1925年,他正式入党,周恩来亲自主持的仪式。

这履历,搁谁看都是“天之骄子”,标准的新星。

黄埔毕业后,左权先是留在军校当教导员,后来又参加了北伐,打起仗来很英勇。

组织上看这小子是个人才,同年10月,挑最优秀的党员去莫斯科深造,左权名列其中。

他先是进了莫斯科中山大学,跟邓小平一个班。

这还不算完,两年后,他因为成绩太牛,又转进了伏龙芝军事学院。

这地方,那可是当时全世界最顶级的军事学府,专门培养高级指挥官的。

左权是真下功夫学,教员指定的参考书,他一本不落,全用铅笔标出要点。

考试的时候,他能旁征博引,把理论和战术讲得头头是道。这几年的“洋面包”,把他彻底打造成了一个顶尖的军事理论家。

1930年9月,左权回国了。

一回来就接到了硬任务,去闽西革命根据地,改编部队。

红12军、21军,合编成新12军,左权被任命为军长。

这一年,他才24岁,已经是军长了。

他这个“洋面包”吃得太好了,理论扎实,又善于在实战里总结。

毛主席当时就夸他,说左权是“两个杆子都行的将才”,意思就是理论和实战都顶呱呱。

03

眼看一颗将星就要升起,结果,出事了。

1932年,因为王明那套“左”的东西,他这种喝过洋墨水、有自己见解的人,就成了靶子。

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说他是“参加托派组织的嫌疑者”。

这在当时,是要命的指控。

结果就是,军长职务当场被撤,还给了个“留党察看”的处分。

从云端跌到谷底,也就是一瞬间的事。

这是左权人生最灰暗的时期之一。但他没趴下,也没撂挑子。

不让带兵,他就搞翻译。

那段时间,他硬是把在苏联学的东西,玩命地往国内搬。《苏联红军中党的工作数则》、《苏联国内战争教训》,这些都是他那段时间搞出来的。

他等于是靠一己之力,给当时的红军提供了大批急需的高级军事教材。

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开始,因为瞎指挥,红军节节败退,根据地眼看要保不住。

危难关头,毛泽东亲自提名,要求重新启用左权。

但当时的领导不同意他掌握兵权。毛泽东几个人再三争取,最后总算给左权安排了个职务——中央军委总部作战局作战参谋。

官不大,但总算回到了前线。左权一回来就露了一手。

他分析敌军骄横轻敌,利用地形打伏击。

他亲自跑到前线勘察地形,最后定下个“口袋”。

敌军52师、59师,果然一头钻了进来,被红军一口气吃掉两个师,还活捉了师长李明和陈时骥。

这一仗,打得所有人没话说了。

1934年,长征开始。左权担任红一军团的参谋长,负责给全军当“开路先锋”。

这个活儿,压力山大。

红军突破第二道封锁线,到了广东乐昌,有军阀想拦路。

左权立马派一个侦察连,控制了九峰山的几个要紧关隘,硬是让敌军不敢动,主力部队才顺利通过。

后来到了贵州,左权带着部队日夜兼程,赶到剑河。

侦察科科长刘忠,看部队累得不行,天也晚了,就下令宿营休息。

刚躺下,左权就找来了,神情特严肃。

左权指示刘忠,施秉城的敌情没弄清楚,必须连夜出发,天亮前占领施秉东城。

刘忠有点犹豫,说部队太疲乏,能不能歇两小时。

左权直接给顶了回去,态度很坚决,这是有关全军行动的问题,不容更改。

事实证明,左权是对的。

侦察连趁着夜色,顺利拿下了施秉城,给大部队打开了通道。

这种严谨和判断力,在那种朝不保夕的环境下,就是救命的。

04

长征到了陕北,紧接着就是抗日战争爆发。

“九一八”之后,中央一直提倡一致抗日。左权根据这个精神,在战斗里对东北军和西北军做了大量的统战工作。

每次抓了对方的人、缴了枪,几乎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。

他还不断地向对方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。

当时许多东北官兵心里也憋屈,一枪没放退出东北,被戳脊梁骨。红军的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,也被红军的行为感动。

在他的努力下,红一军团和东北骑兵师签了停战协议。从那以后,张学良就开始跟红军秘密交往,还送了一批军用物资。

卢沟桥事变爆发,日军长驱直入,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。

事变第二天,左权就和彭德怀、贺龙、刘伯承等人代表全体红军将士致电国民政府,请缨杀敌。

1937年8月25号,洛川会议一结束,红军改编成八路军。

问题来了,八路军的总指挥部,副参谋长这个位置,谁来坐?

这可是最高军事指挥部门的核心职位。

有人又提起了左权那个“托派嫌疑”的老黄历,犹豫不决。

这个“帽子”像个幽灵,跟了他快五年了。

关键时刻,毛主席一锤定音,力排众议,任命左权为八路军指挥部副参谋长。

毛主席信他。

从此,左权正式进入了我军的最高指挥员行列。

事业上是定了,生活上,左权还是光棍一条。到1939年,他都34岁了。

同事领导都替他急。

这一年,北平一个叫刘志兰的20岁姑娘,满腔热血跑到延安,后来跟着巡视团到了太行山八路军总部。

这姑娘长得漂亮,工作又出色,不怕苦不怕累。

朱德的夫人康克青女士,一眼就相中了,觉得这姑娘跟左权配。

康克青一问左权,嘿,左权自个儿也早就注意到刘志兰了,印象好得很。

康克青就拉上彭德怀的夫人浦安修(她跟刘志兰是同学)一起去做媒。

朱德总司令也亲自出马,给刘志兰介绍左权的优点。

几个月后,俩人就在八路军总部结了婚。

可这新婚燕尔,没过几天安生日子。

左权是指挥官,天天都在前线,考虑到妻子的安全,俩人只能常年两地分居。

从结婚到牺牲,刘志兰一共就收到了丈夫的12封书信。

他们大概都想着,等胜利了,就能团聚了。

1940年7月22号,一份由朱德、彭德怀和左权共同署名的《战役预备命令》上报中央军委。

8月20号晚上,八路军全线出击。这就是大名鼎鼎的“百团大战”。

在百团大战的最高指挥所里,左权的住所墙上,挂满了军用地图。

他作为副参谋长,不光要把整个战役部署得井井有条,还要亲自到前线指挥。

在反击敌人报复性“扫荡”的时候,他协助彭德怀,指挥部队把日军的36师冈崎大队500多人给团团包围了。

他的指挥所,离前沿阵地非常近。

有一次,他正看作战参谋送来的情报,敌人的飞机就从头顶上呼啸而过。

炸弹爆炸的气浪,把指挥所那个破庙的房顶都掀掉了一角。

形势非常危急,警卫员建议指挥所后撤。

左权不顾安危,大声命令,全部向前推进,犹豫就等于死亡。

这种不要命的硬气,极大地鼓舞了士气,最后全歼了冈崎大队。

05

百团大战,打出了八路军的威风,也彻底打疼了日本人。

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因此被解职滚回了日本。

为了挽回局势,日本派来了一个号称“中国通”的狠角色——冈村宁次。

冈村宁次很清楚,八路军在华北这么厉害,就是因为有个坚强的指挥机构——八路军总部。

擒贼先擒王。

于是,日军开始对根据地进行疯狂“扫荡”,并且制定了一个以摧毁八路军总部和129师师部为目标的“C号作战计划”。

这说白了,就是个“斩首行动”。

1942年5月,在一次“扫荡”被粉碎后,日军倾巢出动,调集了8万多兵力,对太行根据地发动了更大规模的“铁壁合围”。

更阴险的是,冈村宁次还派了两支特工队,化装成八路军,深入根据地搜集情报。

日军的大规模调动,引起了八路军总部的警惕。

彭德怀和左权分析情报后,一致认为这次日军来者不善,很可能是冲着总部来的。

两人果断决定,主力部队转入外线反“扫荡”,总部立即准备转移。

这次转移,极其困难。

八路军总部机构非常庞大,光是非战斗人员,比如机关、报社、学校、后勤,就有好几千人。

而随总部行动的战斗部队,只有总司令部的警卫连、野战政治部的政卫连和后勤的保卫连。

三个连,要掩护几千人马突围。

左权立刻召开了作战会议,详细下达了作战任务。

5月23日凌晨,总部和各部门从驻地出发,汇成一股几千人的大军,在深山河谷里缓慢行动。

到天亮,才走了20多里地。

这个速度,让左权非常担忧。

前方的情报不断送来,日军在继续增兵,辽县的日军已经出动。

而总部派出去的特务团,电台暂时又联络不上。

左权未雨绸缪,命令作战参谋带一个战士,去给特务团送信。

24号晚上,部队继续向东转移,摸黑走在崎岖的山路上。

这时候,他们已经到了山西省的辽县。

没找到特务团的参谋回来了,他报告了一个要命的情况:在归队的路上,发现了日军的马蹄印。

彭德怀和左权心里一沉:日军已经围上来了。

从23号到25号,左权几乎没有合过眼,两个眼睛里全是血丝。

还没等他打个盹,敌机发现了总部的行踪,开始在部队上空盘旋。

情况万分火急。

彭德怀和左权紧急商议,决定分路突围。

总部和北方局由左权率领,其他单位由罗瑞卿带领突围。

四五架敌机轮番地进行轰炸和扫射,队伍不免有些惊慌。

左权沉着冷静,指挥部队向十字岭攀登。

敌人也发现了,十字岭是总部突围的必经之路。

于是,日军几乎集中了所有的火力,飞机、大炮,对准十字岭猛攻。

一时间,十字岭上硝烟弥漫,人声、马声、枪炮声交织在一起,局面非常险恶。

马匹因为惊慌四处乱跑,被射杀了不少,许多物资也散落在山坡上,整个组织都被打乱了。

在这种要命的混乱中,左权依然挺立在高地上,大声喊着,让同志们快冲,冲出去就是胜利。

在慌乱中,他的指挥,就是所有人的方向。

许多人顺着他的指挥,冲了过去,突出了重围。

眼看太阳已经快落山了,还有一些同志被困在山坳里,左权非常着急。

警卫连连长多次催促他赶紧撤离。

他都拒绝了。

他告诉警卫连长,只有所有同志都突出去了,警卫连才能后撤,有一个同志没有出去,就不能撤。

战士们没有想到,这竟然成了左权将军留下的最后几句话。

敌军也许不知道左权具体是谁,但他们能判断出,这个人一定是个指挥官。

一发炮弹打了过来。

左权大喊让大家扑倒!

他自己,却再也没有起来。

党校的几名学生发现左权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
他们冲上去一看,左权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,无论怎么呼喊,都无法再回应了。

最后,他们只能把左参谋长的遗体,暂时放置在灌木丛中,在日寇的步步紧逼中,含泪撤退了。

彭德怀突出重围后,来到了距离十字岭10多里的一个村庄。

按照之前的约定,他在这里等左权。

他没有想到,等来的是左权牺牲的消息。

当警卫员把那支左权用了多年的左轮手枪交到他手上时,彭德怀再也忍不住了,两行热泪从脸上滚落下来。他只能仰天长啸,感叹自己失去了一位亲密的战友,国家失去了一名良将。

消息传到延安,毛主席独坐在院子里,眼含泪水,表情凝重。

他告诉身边的人,前不久还接到了左权的申诉信,他那个“托派”的问题,中央正要准备给他解决,可是他却…

这顶“帽子”,左权背了十年。

十年来,他一直是“戴罪”作战,他心中的委屈,难以言说。

他忍受着这种痛苦,建功立业,这让每一个知道内情的人,都心疼不已。

更让生者痛心的是,左权牺牲后,因为日军的封锁,他的遗体几天后才得以掩埋。

谁都没有料到,日军竟然杀了个回马枪。

他们挖开了左权的坟墓,拍下了照片,还在日军的报纸上大肆炫耀,以此来打击八路军的士气。

左权是八路军在抗日战场上牺牲的最高将领,他的殉国,震惊一时。

毛主席和中央作出了决定,除了要好好安葬左权之外,党内的所有宣传工具,都要大力宣传左权将军的英雄精神。

1942年,八路军总部在河北涉县的莲花山下,选择了一块风景秀丽的地方,重新安葬了左权。

彭德怀司令亲自撰写了墓志。

不久后,边区政府决定,将左权牺牲的那个地方——山西辽县,改名为“左权县”,以此来永远纪念这位英年牺牲的将军。

当地的百姓,心中十分敬仰这位首长,在当地还流传着《左权将军之歌》,被代代传唱。

1946年,毛主席亲自批准,要建立以左权墓和左权纪念馆为中心的烈士陵园。

1949年,解放军南下解放全中国,朱德总司令下令,所有入湘部队,都要到左权的家乡,看望他的母亲。

这位坚强的老人,时隔17年,才知道自己日夜思念的儿子早已不在人世了。

建国后,因为各地掀起反对个人主义的浪潮,左权县的领导,一度打算撤销“左权县”这个名字,改回“辽县”。

革命老区的群众一听,不干了。

他们四处奔走,向政府建议,不能改。

这事儿最后报到了毛主席那里。

毛主席得知以后,颁下命令,准许左权县保留。

从那以后,“左权”这两个字,就再也没人提过要改。

它不只是个地名了,它是刻在太行山上的一座丰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