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万波疯狂挑衅郭帅,郭帅联手丁健暴打吕万波,加代从中调解竟被对方打耳光
发布日期:2025-11-23 01:39 点击次数:81
白小航离开之后,北京这边又冒出一个横扫南城无人能敌的郭帅。郭帅讲义气,性格沉稳老练。从海南回来后,他逐渐成为了加代身边那股中坚力量,是不可替代的左膀右臂。为了让郭帅的名声和地位更稳固,加代一直鼓励他做点生意,广结良友,提升自己在外界的影响力,绝不能给人一种靠着加代才爬上来的感觉。加代对郭帅常说:“咱们是哥们,是铁的朋友。”
郭帅在南城宣武区开了家夜总会,规模虽然不算庞大,但也相当有模样。来喝酒的大多是社会上的老铁,平时支持他的大小社会人物也不在少数。郭帅身边有两个得力兄弟,一个叫康宏斌,另一个是从辽宁那边带过来的于飞。于飞拳脚功夫出众,忠心耿耿,憨厚朴实。平时夜总会的日常打理,都靠康宏斌和于飞帮忙。
这天夜里,丁健打电话给郭帅。“帅子,店里在吗?”
“我人在,今晚这儿客人还挺多,有啥事?”
丁健说:“我一会儿带个好哥们来,你可能不认识的。”
郭帅问:“谁啊?”
丁健答:“小八戒。”
郭帅立刻眼睛一亮,“小八戒?那不是金锁吗?”
“没错,金锁。待会儿我和他一起去,你给我们留个位置好的卡包。”
郭帅好奇地问:“你俩咋串一块儿去了?”
丁健说:“他找我喝酒,喝茅台,还给我买了身新衣服,一顿饭下来花了好几千,心疼死我了。他说想让我帮他找点事干,我想着来你店里好了。”
“行,来吧,我给你们留个卡包。”
丁健嘻嘻:“来正常算账,不能白请客哈。”
“放心,你来能不要钱吗?来就是了。”
电话刚挂,半小时后,丁健乘着小八戒开的车来到郭帅夜总会。车一停,小八戒就扶着喝得有点踉跄的丁健下车。郭帅一看丁健脚步摇晃,关切道:“健子,昨晚喝了多少啊?”
小八戒笑着插话:“帅哥,哎呀,喝懵了,我们俩在饭店一杯接一杯的干。健哥,到位了。”
丁健扶着墙根,自言自语:“帅子,安排个卡包,叫几个人陪陪酒。”
郭帅摆摆手,“进去吧。”随即喊来康宏斌,把丁健扶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卡包,这卡包虽说不是顶级,但也凑合能用。丁健和小八戒坐下后又继续喝酒,郭帅忙自己的去了。
忽然,一声巨响打破了夜总会内的喧闹——有人摔碎了酒瓶。众人转头望过去,只听有人愤怒喊道:“给脸不要脸!”紧接着伴随着一记耳光抽打声。
视线对准了最豪华卡包,打人的正是大兴区房地产老板吕万波,被打的则是驻唱的女歌手小蕊。小蕊脸色惨白,鼻梁和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。吕万波一只手死死拽着她的衣襟,边骂边又扇了好几个耳光。情急之下,于飞见状,赶紧冲过去,“你干嘛呢?快松手!”从吕万波手里拉下小蕊后,于飞焦急地问:“姐,没事吧?”
小蕊捂着嘴,强忍着疼痛说:“哥,我没事。”
“怎么没事?你被打了还说没事?”于飞怒了,“哥们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吕万波叉腰,身后七八个兄弟也纷纷站起身来,指着于飞大声吼:“你不认识吕老板?”
于飞冷笑:“不认识。就算认识又怎样?别以为喝了点酒就能在这撒野。”
吕万波的一个兄弟指着于飞,“让你们老板郭帅出来。”
于飞一边推开小蕊,一边说:“你等着。”
刚刚点上烟的吕万波不满地喊:“你让她去哪儿?给我站住!我说你别走就别走。”小蕊不敢乱动,站在原地不敢离开。
于飞正转身去找郭帅的时候,突然听到背后吕万波厉声骂道:“你这家伙,居然还学会了告状?我好几次帮你撑场子,你倒好,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!”随即,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,小蕊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于飞冲到郭帅跟前,说道:“哥,那个姓吕的老板刚才打了小蕊一巴掌。”
“到底是因为什么?”郭帅问。
于飞摇头:“我问过他们了,但他们没说个所以然。”
郭帅招呼围观的人散开,迈步向前,“吕哥,咋了?喝多了是吧?”
吕万波一瞥见郭帅,冲他说:“哟,郭帅,我他妈哪儿喝多了?你来正合适,赶紧过来!”
郭帅又往前挪了挪,“到底发生了啥?小蕊,你这脸是谁下的狠手?”
小蕊偷偷瞥了眼吕万波。吕万波反问:“看我干嘛?我打了她吗?”
“没,是我自己摔的,磕到的。”小蕊小声说。
郭帅一脸疑惑:“咋回事?一个驻唱小姑娘,孤身一人从山东来到北京,可没惹您啊。”
吕万波皱眉,“郭帅,我可不是想拆你的台。我特意来帮她,这几回给她掏钱没少,有哪些不是给她开了上万的?加起来十万八万的绝不是虚的,你说是不是?”
小蕊抱怨:“钱哪能都是我的,主持人和大家都得分一杯羹,我手头能落多少?根本没那么多。再说了,吕哥,你的要求太过分了。”
“我提啥要求?你当着你老板面说话算啥?我不就是想晚上带你走,跟你哥们儿说相中你了,难道这还能难为你?”吕万波吐槽,“你当婊子还要立什么牌坊?”
郭帅听了皱眉,“小蕊,你先到一旁去。”
他指了指小蕊,“我看谁敢让她离开?吕哥,我不是不给你面子,可我不让她走,你以为谁能管得住?”
“你到底想要干嘛?吕哥,别激动,先坐下来冷静冷静。”
“我才不坐呢。郭帅,我这一个月来到你这里,没少来吧?八九不离十。哪次没花个二三万?一个月下来少说二三十万吧?你说,我在你这到底算不算有面子?”
郭帅连忙应道:“绝对有!吕哥,这面子绝对有的。小蕊是我们店里的驻唱,她不是干那个的,你这么为难她不合适。要不,我马上给你安排二十个姑娘,你看中哪一个,直接领走,不用给钱。”
“我告诉你,我不缺钱。两三百万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啥。我要的就是面子。刚才这小丫头当着我的面抹黑了我,我说你跟我走,人家不干。我问她怎么不干,她就说不愿意,你说我不教训她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郭帅劝慰:“哥,今晚别冲我来。她年纪小不懂事,您先消消气,行吗?我一会儿给你安排。”
“不管用。”
“吕哥,要是你这样,真砸了我的生意,我郭帅在南城也混不下去了。”
听到这话吕万波冷笑:“郭帅,你用社会那一套来吓唬我?”
“吕哥,醒醒酒,别冲动,要不我陪你喝两杯?小蕊,你先走。”
吕万波突然后退一步,声音冷沉,“郭帅,我告诉你,今晚这丫头要是敢走,我他妈找你算账。”
“那你来吧。”郭帅毫不示弱地说,一摆手让小蕊走开。
吕万波怒道:“行!郭帅,你这次真是太让人生气了。我栽培你这么多场,白费力气了。你等着,总有一天我把你这店给砸了。哪天趁你不注意,我带几个人把她强行拖出去,你看你能管得了她多久!”
郭帅淡定道:“吕哥,您喝醉了吧?看看我是谁,我就是郭帅。你别把我当没分量的人。来,坐下来,喝两杯酒,别闹了。”
“你要吓唬我吗?来呀,要是真敢打我一拳,我就把田壮喊来!告诉你,你认识田壮吗?他是我的结拜兄弟。从大兴调到市总公司的路是谁铺的?谁出钱谁出人,你一问便知!我和他喝过那种血性酒,别跟我玩那些社会派头,你敢吓唬我?给我赔个不是!”
郭帅一听这话,心里立刻明白得给面子。毕竟田壮在代哥那儿的地位非同一般,而且他还是市总公司二处的头面人物,走起路来都是一副横着走的架势。郭帅脸色一沉,连忙说:“吕哥,咱多嘴了,别生气,一起坐下喝点酒,聊聊天,怎么样?”
吕老板冷冷地盯着郭帅,声音里带着怒火:“郭帅,我问你,你在我面前怎么就不高兴?你刚从海南回来没几天,我特地给你撑场面,这就是给你脸了,但你偏偏不给脸。四九城的社会人物我见得多了,别听我吹牛,一个敢惹我的都没有。”
吕老板身边几个兄弟附和道:“真不是吹牛,吕哥是谁,四九城黑白两道哪个不尊敬他?郭帅,你算什么东西啊!”
郭帅眉头紧锁,没吭声,心里却是忐忑不安。眼下的局势让他有太多顾忌。
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:“哎,哎!”
吕万波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立领衬衫的人走来,衬衫前三个扣子敞开,露出纹身上那只威猛的下山虎,满身肌肉,脸色冷峻而瘦削,板寸头,下身一条牛仔裤,脚踩布鞋,腰间鼓鼓囊囊,双手插在口袋里,气势逼人。
一位兄弟拽了拽吕万波的胳膊,说:“波哥,这人是丁健。”
吕老板扬声问:“丁健算什么角色?”
“丁健名声在外,手段狠辣。”
吕老板冷笑:“狠又怎么样?”
他盯着丁健,淡淡问:“你有什么事?”
丁健毫不客气地说:“说完了?你这话没意思,别说了,喝点酒消消气吧。”
吕万波看着丁健,不解地问:“你这是骂谁呢?郭帅,这是你朋友?”
郭帅赶紧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丁健的肩膀:“健子,回去喝酒吧,这事跟你没关系,我来收拾。他喝多了,我会跟他说清楚。再说,他是田壮的老伙计,那可不是普通人,是拜把兄弟,不能轻易招惹。”
丁健倔强地说道:“郭帅,你到底算不算男人?在这儿谁都敢叫嚣?田壮算个什么东西?他敢骂你,你就该给我一巴掌,我顶着。”
郭帅拉了拉丁健,焦急道:“你听我说,你赶紧走吧。”
丁健甩了甩手,指着郭帅说:“别拉我,咱们是兄弟。他敢这么干,是冲我来的。”
郭帅脸色一紧,恳求道:“他是田壮的铁哥们,你听我的,过去别起事。”
吕万波见郭帅在阻拦丁健,双手叉腰,语气挑衅:“来呀,打我呀。我倒要看看,你们到底有多能耐!我还治不住你们?”
丁健怒吼着猛冲向吕万波,郭帅一把抱住他:“健子,求你了,别闹了,真不能惹这人,惹了我的生意就完了。求你了,就行了,你那边没事,但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。”
丁健眼睛通红,转身质问郭帅:“我问你,你到底怕谁?怕加代还是怕田壮?”
郭帅支支吾吾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丁健用手指着郭帅的鼻尖,严厉说道:“别乱说!告诉我,你是怕加代还是怕田壮?加代可是我们的大哥,田壮又算什么?”
郭帅解释:“丁健,我和你不一样。你是从深圳陪伴代哥到北京的老前辈,经历了生死,有资格说话。我和代哥交情不到一年,不能跟你比。健子,别逼我,我求你了。就那种人,我一只手能打十个,但你说我能动手吗?田壮跟代哥关系非比寻常,他无所谓,喝酒只是喝酒。别因为点小酒闹出大乱子。”
郭帅试图把丁健往门外推,丁健挣脱开的同时说:“帅子,我有两句话说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放开我!”
郭帅松手,丁健指着吕万波严肃道:“我不认识你,别拿人情说事,谁都没面子。”
“你现在给郭帅道个歉,这事就算翻篇了。听见没?今天你不道歉,看我还怎么惯着你。”吕万波一听,转头问身边的哥们:“他说啥?这小子到底要我怎么做?”丁健直接说道:“你得向郭帅赔礼道歉。”吕万波立刻反驳:“我道歉?开什么玩笑,我还得给他磕头呢!一点不可能!”丁健不死心:“你真不打算道歉了?”吕万波不屑地回应:“哎呀,我的天,这都什么时代了,我才不拿这点事儿跟你客气!”
吕万波身边几个哥们嗤笑着说:“这货真是不识抬举。哥们,你知道田壮是谁吗?这是田壮结拜兄弟的大哥。别在这儿装什么大道理了。你要不信,大不了去试试,看看田壮是不是会来收拾你。”丁健听了,忍不住笑出声:“帅子,我这会儿才明白,他竟然认识田壮。”吕万波满不在乎:“怎么了,健子?你也喝多了?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。”丁健一下拍了拍脑袋:“哎呀我的妈呀,哥们,真是抱歉得很。你认识二处那个田处长?”“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?你真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么!”丁健连忙道歉:“哥们儿,真抱歉,真心对不住。不怪我,C,C,C……”话音未落,突然间,丁健从后腰迅速掏出一把真理刺,朝吕万波的肚子狠狠捅了几下。
郭帅在一旁被吓傻了,急忙喊道:“哎,哎……”吕万波的几个兄弟也愣住了,惊慌呼喊:“吕哥,吕哥……”吕万波中刀倒地,重重摔坐在沙发上。丁健转身一把揪住刚才还在取笑的一个小弟,“你笑得挺开心,看看现在还笑不笑?”“大哥,我不笑了,信了你的邪。”丁健毫不留情,又冲着那小子肚子扎了一下,又朝另一个人扎去了。见状,吕万波其余几个兄弟吓得四散逃跑。
丁健手握真理刺,怒气冲冲:“我才不管你认识谁呢!谁敢欺负郭帅,我等着真刀真真理地收拾你。给我好好说话!”接着,他用真理柄狠狠抽了吕万波一巴掌,从伤口能看见肠子外翻的模样,状况看上去相当严重。
这时,康宏斌和于飞赶到,赶忙将丁健拉开。郭帅推着丁健着急地说:“你快走吧,你这是干什么呢?”丁健冷冷回应:“你说我这是干嘛?”此刻,小八戒已经酒醒,走过来惊讶地问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郭帅连忙劝说:“健子,我求你了,赶紧走吧,别惹祸了。”丁健拍着胸脯:“郭帅,我们是过命的兄弟。那个家伙骂你、欺负你,不怕死的下次再敢碰你,记得叫我。我就是要让他服气。”他说着指了指躺着的吕万波,“怎么样,服不服气?”“服,服气了,真服了。”郭帅连忙打断他:“别闹了,赶紧走吧!宏斌,送他们出去。”康宏斌拉着丁健,“健哥,我送你回家。”丁健挥手,“不用你拉,我没喝醉,别这样!郭帅,要是田壮找你,就跟他说是我干的。能怎么样,走了!”小八戒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我听你的,健哥,你说我喝多了,我就喝多了;你说没喝多,我就没喝多。”丁健笑了笑:“找个地方继续喝点,我现在可是彻底清醒了。走,一起喝酒去。”康宏斌劝道:“健哥,回家休息吧。”丁健却甩开话头,“宏斌,你别废话,陪我喝酒去。”
康宏斌只好拉着丁健和小八戒上车,找地儿去续摊。郭帅则赶紧拨打了120,把吕万波和另外两个被扎的兄弟送往医院救治。经过四个小时的紧急抢救,患者的伤口终于缝合完毕。凌晨五点,吕万波终于醒来,郭帅关切地问:“吕哥,感觉怎么样?还疼不疼?”吕万波咬牙忍痛道:“哎呦,真是厉害啊你们!你们真不怕死!记住,这事儿没完!郭帅,你和丁健都告诉他,我肯定会找他们算账。等天一亮,我给你们打电话。”郭帅劝说道:“吕哥,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?丁健是加代的兄弟,田壮和我代哥关系极好。”
“打电话到最后也不过是走调解的老路,不如我们两个人直接把这事给解决了。你说说,是要钱,还是想拿点物当抵偿,提个条件吧。”
“不行,谁都别说话,我一句也不答应。我不想要钱,我要的是让丁健给我进牢,最起码让他落个残废,卸了胳膊腿的,才能让我心头的恨得解一半。”
“吕哥......”
“别说了,我累了,要休息。护士,把他请出去。”
护士走过来,吕万波指着郭帅冷冷说道:“你别说废话,这事儿没完!”
护士便把郭帅请出了病房,郭帅顿时无计可施。丁健又跑去喝酒,喝得把前一晚发生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,什么也没告诉加代。
清晨时分,二处的田壮刚到单位,吕万波便打来电话。“大壮。”
“哎呦,吕哥,大哥您多少年没叫我这声‘大哥’了!”
吕成波急促地说:“你得快点来南城医院,来晚了可就见不到人了。电话里我不方便细说,见面我慢慢跟你说,你一定得赶紧过来,晚了大哥就没戏了。”
田壮惊慌地赶到病房,一开门就看见床头的呼吸机和心电图,“哎,这到底咋回事?”
众兄弟互相看了看,“田处长,你还是问大哥吧。”
田壮拖来把椅子坐下,“说啊,到底咋回事?谁打成这样了?”
“大壮,先不问是谁动手,哥先跟你讲个故事,先回忆回忆。”
“这时候讲故事有啥用,赶紧说正事!”
吕成波说:“十五年前你在大兴是个小所所的头头,你还记得你今天的地位是咋来的不?”
田壮答:“大哥,这辈子我都不会忘。那时候你拿三百万给咱兄弟铺路,才让我连升两级,要不是你,我哪有今天?哥,虽然我话不多,但你恩情我心里记着呢。”
“今天,哥只求你一件事,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管,得看你能不能办成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打我的那人你认识,听说跟你还是哥们儿,而且关系还非同一般。”
田壮问:“谁?”
“丁健。不但他扎了我,还扎了我弟弟和我最铁的哥们儿。他们各被扎了一针,躺隔壁病房,我被扎了三针,还被人砍了一刀背部。要不是郭帅拦着,哥这命早就没了。”
田壮听完一句也说不出来。吕万波叹了口气:“大壮,没关系,办得成就办,办不成也罢,哥这条命悬着也没啥。你现在牛逼了,是二处老大,副经理都快当上了,是不是?哥已经帮不了你,甚至还得靠着你,懂吧?田处长,别为难自己。”
田壮说:“等我消息。”
“你既然说这话,哥再补充一句,哥不要钱,只想要个面子。”
田壮问:“怎么个面子法?”
“你知道咋打我,就得怎么回击他。”
田壮叹息:“哥,能不能先开个价?你说个数,多少钱都行。”
“就是说这人你打不了?”
“不是我打不了,我们两边得都有准备,先说个数如何?”
“随便说吗?”
“随便说,只要你能消气。”
“行!”吕万波摊开手,“五千万。”
田壮眼睛一瞪,“不是吧……”
“咋啦,大壮?以你哥在大兴的身价来说,把我打成这样,这五千万要多了?”
“行了,哥你先歇着,消消气,等我有消息给你说。”田壮转身走出病房。
吕万波又告诉田壮,他和丁健是拜把兄弟,丁健竟然还敢扎他,田壮气极了,赶紧打电话给郭帅。“郭帅,你在哪呢?”
“我在夜总会呢。”
“一边在店里你还有心情待着?”
“壮哥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我看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田壮留,是觉得我在北京没人脉,不值一提吗?”
“壮哥,这事儿我真没法跟你解释,你要怪就怨我吧。”
“你要抓我也行,要打我也成,随你便吧。”
田壮一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,马上问:“丁健在哪里?”
郭帅答道:“我真不知道,他没跟我混一块儿。”
“你老老实实待在店里别乱跑,我马上让人过去把你给我抓起来,听没听清楚?”
“行,我等着你来抓。”郭帅挂了电话。
田壮再拨给了丁健的号码。郭帅没害怕,丁健倒是更硬气。
半夜喝酒喝到快凌晨三点,回来睡觉时都已经记不得昨晚了。突然电话铃响,丁健揉着眼睛接,懒懒地问:“谁啊,这么早打电话?”
“我是田壮!”电话里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。
“哎呀,壮哥,这么早打电话干嘛?让我再睡会儿呗。”
田壮急吼吼地说:“丁健,你这会儿还睡觉呢?”
“九点了,还叫睡觉呢,壮哥,怎么了,有啥事?”
“你这心可真够大的。”
“壮哥,说说啥意思?‘心大’是什么意思?你这是冲我来的吗?”
田壮怒道:“我问你,是不是你打了吕万波?”
田壮脑袋一片空白,根本回忆不出昨晚到底干了啥。丁健反问:“谁是吕万波?”
“你敢问我谁是吕万波?你还想装聋作哑?”
丁健实在受不了这凶神恶煞的口气,回怼:“你叫来叫去有啥用?我最起码得明白是谁啊,我根本不知道有个叫吕万波的人。”
“丁健,你敢对我顶嘴是吧?”
“我怕谁?是你先冲我吼的,我又没犯错,吕万波是谁啊?你亲戚不成?”
田壮气得直骂:“丁健,你这是犯糊涂了吧?”
“你骂我,我告诉你,没人能骂我妈。你要是再敢说我妈,我绝不饶你。别看你是二处的老大,敢骂我,我一样不客气。我都准备带走五连子去你单位找你,朝你脑袋上打几真理。”
田壮一听傻眼:“你别疯了,丁健,你在哪儿?我过去找你。”
“我现在在保利大厦,来吧。你到了楼下跟我说,我马上下去跟你见面。”说完,丁健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丁健从床上爬起来,洗了把脸,点上一根烟,摇头自语,这事儿好像慢慢回来了,昨晚在郭帅的夜总会里扎了人,而且不止一次。
田壮气得差点吐血,立即给加代打电话:“加代,你真是够呛,你的‘好弟弟’真是让人头疼。”
“我哪儿有?”加代疑惑地问。
“丁健不是你弟弟吗?我跟你多年的交情算什么点?你让我在你面前没脸见人。”
加代急了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哪里不面子?”
田壮叹气:“昨晚那事你完全不知情?一点消息都没有吗?”
加代问:“什么事?说下呗。”
田壮咬牙说:“丁健扎了我哥们,扎了好几刀,现在瘫在南城医院那边。这回我对丁健可没打算手软了。”
“他为什么要扎你哥们?”加代想弄明白。
“原因无所谓,谁都不能动我哥们!”
“你哥们真那么牛?不能动是吧?”
“加代,这可是我哥们儿!”
“可不一定是你哥们,干嘛这么不可一世?壮哥,我不是跟你抬杠,但你哥们凭啥这么牛?”
“加代,我还是你哥哥吗?”
“撇开你是哥哥不说,我们说话得讲理吧?丁健是我认识的人,我就不信他喝多了就能无端拿刀扎别人,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原因。”
“不管啥原因,提到我了,谁都没权利扎他!”
“壮哥,你先别急,冷静点再说。你现在在哪?”
“我得去找丁健,他昨天硬要跟我干一架,我得去见他。”
加代一听,立刻怀疑道:“你是不是闲得慌,没事找事儿闹腾呢?赶紧过来找我一趟。”
“我找你干嘛?我正找丁健呢,你别多管闲事!”
“行,我也跟着去,别急着挂电话。”说完,加代放下了手机。
敬姐见状,忍不住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不清楚。TMD,田壮和丁健这两个家伙已经盯上了问题,我得去看看情况。”
王瑞开着车,车子停在了保利大厦底下。加代掏出手机,拨通了丁健的号码,“健子,你醒了吗?”
“哥,我醒着呢。”丁健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。
加代追问:“你和田壮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那个……”丁健吞吞吐吐。
“别急,我在楼下等你,见面了慢慢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丁健从床底下掏出一把五连发真理,揣进怀里,顺着楼梯下来。
加代瞧着他说:“你干啥呢?怀里藏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五连发手真理。”
“拿这玩意儿做什么?”
丁健解释:“田壮想找我麻烦,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?带着这真理,要是他敢耍花招,我就还手。”
“别疯了,你哥还在这儿呢,你拿着真理干嘛?先放车里去。”
“哥,你别急……”
“听命令,扔车里去!”
丁健一边把真理扔进车里,突然“啪”的一声,真理走火了,吓得加代一跳,丁健也愣了一下。看见加代被吓到了,丁健忍不住笑出声。加代白了他一眼,问:“昨晚到底是啥情况?说说清楚。”
丁健开口:“昨晚在郭帅开的夜总会里,有个姓什么的,我忘了,反正是田壮的哥们儿,骂打驻唱的女孩,还打得她鼻青脸肿。郭帅过去劝阻,人家非但不听,还破口大骂,越骂越激动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我刚好看见,想想郭帅已经没人撑腰了,我上去举真理就打了几真理,把那家伙击倒了,扎了三真理。”
“接下来呢?”
“郭帅把他给推了出去,我也就走了。”
加代继续追问:“那个被你扎的,是田壮的哥们儿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提到田壮了吗?”
“提了。”
“怎么提的?”
“他说他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,还对着我鼻子骂了几句。”
“那他有提到我吗?”
“没说,我不是那种爱说假话的人。”
“你还挺诚实的。要是马三,肯定说是提过我,还说对方骂的是我。”
“我就说实话,哥。事情就是这样,要是田壮真想整我,我也不会坐以待毙。他要拿64打我,我就拿五连发回敬他。我实话实说,他没说,也不认识你。”
“一会儿田壮来了,你别急着说话,听我怎么说,好不好?”
“万一他真来打我呢?”
“他吹牛皮呢,我就在这儿,他敢动你?赶紧上车坐下。”
“哥,你别吃亏,小心他把你给搂走了。”
“放屁!他敢打我,勇哥不早把他收拾了?”
“那我先上车了。”
“行,走吧。”
丁健却又犹豫了一下:“哥……”“怎么了?说!”
“你不用替我担着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哥,你别为难。我自己扎人,替兄弟撑腰,没什么了不起的,我就等着他来。”
“赶紧上车,听话,别磨蹭。”
见丁健啰里啰嗦,加代一把就把他推到了车里,自己抱着胳膊,站在一旁等着田壮出现。
郭帅上前去劝解,结果那家伙对着郭帅破口大骂,骂得越来越激烈。我一看,郭帅这下彻底没朋友了,兄弟也没了。我心想不能这么算了,便冲上去用刀扎了他几下,直接给撂倒了,身上扎了三个伤口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郭帅把那人推了出去,我也没再多管,直接走了。”
加代问:“哪个是田壮的兄弟啊?”
“就是那个被我扎了三刀的。”
“他说到田壮了吗?”
“说了。”
加代继续问:“怎么说的?”
“他说他跟田壮是磕头拜把子的老哥们儿,还指着我鼻子骂个不停。”
“那他提到我没?”
“没提,我这人说话光明正大,实话实说。”
加代笑道:“你这人还挺老实的。要是马三,肯定会说提过你,还得说对方骂了你。”
“我就是实话实说,该怎么着怎么着。田壮想整死我也罢,不管怎样我绝不会束手就擒。他要是用64打我,我就拿五连子还回去。我仍旧坚持真话,不存在没提就是没提的事,他根本不认识你,也不可能提你。”
“待会儿田壮来了,你别说话,听我怎么跟他说,行不?”
“他要真打我怎么办?”
“他说大话呢,我在这,不怕他敢动手。上车里坐着去。”
“哥,别犯亏,别让他搂着你。”
加代一听,“放屁!他敢打我?勇哥不整死他?”
“那行,我上车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丁健突然停住,“哥......”
“咋了,快说!”
丁健道:“哥,你别替我担着。”
加代问:“啥意思?”
“哥,别为难我。我是扎的人,替兄弟出头,没啥大不了的。我等着他来找我!”
“赶紧上车,听话,别磨叽!”
“我就这意思......”
加代看他啰嗦,啪地一声把丁健推进了车里,自己抱起胳膊站那,等田壮来。
大约二十分钟,一辆绿色旧北京吉普疾驰而来。车一停,脸色涨得通红的田壮跳下车,一指坐车里的丁健,“给我下来!”
“混蛋!”
田壮一听,“你居然骂我?”说着手伸向了后腰。
加代连忙问:“壮哥,你干嘛呢?”
“你没听见他骂我吗?”
加代又问:“不是,我问你手摸哪儿去了?”
田壮抽出64,“我拿响子!我要干谁能不带响子的?”
加代冷笑:“响子找回来了?有了响子就可以牛气了?别忘了你响子丢了的时候是啥情况。”
田壮气焰稍逊,“你说话挺刺耳啊,你往我肺上戳呢?什么意思?”
加代招手示意,“过来。”
“有啥事就直说。”
“走,过来过来。”加代把田壮往楼梯口推。
田壮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加代说:“什么情况,我怎么了,你想怎么样?大清早的,你开个吉普把人都吵醒,手里还带着64,想干谁啊?”
“你不了解内情。”
加代反问:“现在我知道了。丁健跟我说了。你到底知不知道情况?”
“我知道,他扎了我哥们儿。”
加代继续问:“为啥扎你哥们?你哥们儿在郭帅的夜场里,把驻唱的女孩打得鼻青脸肿,嘴角还流着血,指着郭帅鼻子骂,还告诉郭帅他是你拜把子的兄弟。气急了,砸了他的店。这话是说给郭帅听,还是对着我讲的?”
田壮冷静说:“不用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了。”
加代质问:“什么无关紧要?他说那样的话,你不能打他了?”
田壮说:“不,你可以打他,没说不能动手。拳脚交加踩两脚算了,怎么能动刀动真理?更何况他说了我的名字,你就别再打他了。丁健倒好,上去就拿刀子捅了。你让我咋办?现在我大哥问我管不管事,你说我能咋说?”
“这样吧,我不让你难堪。”
“壮哥,跟你大哥要多少钱吧?我这儿给他凑钱。”
“真是这样?”
“还能是假不成?说说到底得多少?”
田壮挥了挥手掌。加代一眼瞧见,“行啊。”
田壮立刻又说:“我还没开口呢。”
“难不成就五十万?那我这回头就拿过去。”
“不是,是这个数字。”田壮又比划一次手掌。加代皱眉说:“冲着你?五万呗?五万的话,我去给他当面赔个不是成吗?”
“那可是我大哥。”
加代立刻疑惑,“开玩笑吧?五百万吧?五百万能买个人命了吧?”
田壮认认真真说:“不,是五千万!”
“你大哥神仙附体啊?怎么闹出这么夸张的数字?”
田壮板着脸说:“别瞎扯,我大哥在大兴这边是真有钱,人家根本不缺那点钱。”
加代冷笑:“和你关系那么铁,人家既然不缺钱,那干嘛还要敢提这数?”
田壮语气凝重:“人家要面子,本来是不打算要钱的。本想着把丁健弄进局子,你知道吗?我这是拦着的。”
“壮哥,我们得理清一下,我感觉你这是冲我设圈套呢。”
“我给你设啥圈套?”
加代一挥手:“咱们重新理一理这事儿。你大哥非得把丁健送进局子,现在是你在劝阻,是吧?”
“对啊。”
“那就是说我辜负了你们,是不是这个意思?”
“那你觉得怎么着?我大哥真准备找人整丁健。”
“好好,我们再梳理一遍。昨晚你大哥不是骂郭帅了吗?”
“对的。”
“你知道郭帅在我这是什么身份吗?”
“啥身份?”
加代严肃说道:“那是我救命恩人,救过我好几回,你明白吗?郭帅等于是我本人。你骂郭帅,就是骂我,听明白没?现在不是他的问题,是我必须找他。你跟你大哥说,三天内如果他没找着人来压事,我就亲自上医院找他们算账。打了回手的话,我会派深圳的兄弟出马,要不就叫李满林来。你就看着办吧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啊?代弟,你这是给我设套是吧?”
加代反问:“你不是先往我这套了吗?搞得好像我欠你们人情似的。现在你拦着不让他动手,你就该让他找人办呗。看看是谁能把丁健送进去,行么?”
田壮脸上露出无奈:“不是,加代,我跟你说,我们真是……唉,我说不下去了……”
加代摆手打断:“好了。昨晚的事我不知道,也没参合。现在知道了,壮哥,你打算咋办,说说。”
“我想找丁健谈谈,起码得给我留点面子吧。”
“你说的面子是啥?怎么个找法?”
“那丁健得陪我去医院,好好服个软道个歉。”
加代摇头:“你知道丁健的脾气吗?”
“你意思是他肯定不会去,没法给我面子?”
“你告诉我,照他脾气,他会去吗?”
田壮冷笑:“他只要惯着,肯定不干。你真这么坚持,我还算你哥们吗?那边我哥也够呛,说我们……”
加代提议:“我跟你一起去,行么?我一起代表你们去给大哥赔个不是。我说这事是我不对,我兄弟管不好,行吗?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你说五千万,那数字你自己也觉得离谱,是吧?”
“是,确实太夸张了。”
“壮哥,我不是不给面子,就冲你这交情,我拿一百万给他。至于这事儿,你们别再把丁健和郭帅拖出来了,就当翻篇了。要是大哥真是在社会打拼的男人,这事儿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行,代弟,我真服你,你还挺讲理。”
加代笑道:“我冲谁啊?不还是冲你么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加代调侃:“你大清早喊个不停,骂这骂那的,我都懒得计较。你看看你这模样,跟只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大胖猪似的。”
“现在好点了,我开始运动,体重没再涨,打算好好减一减。”
“少来这套了,再这么折腾,哪天出事了,人都得完蛋。我就不多说了,谢谢你了。”
“谢个啥呀!”
加代开口:“我们已经说好了,这事儿就当翻篇了,我这边让王瑞去拿钱,行不行?”
“行,没问题。你放心,到时候我还得帮你说两句,我也不想他闹事。说实话,昨晚他那样子真让人恶心,我听说了。不过代弟,不管咋说,他是我磕头认的兄弟,你要是打他两巴掌,再揍他几拳,踢几脚,他要找我,我也得把这事儿压下来,也不会跑来找你。我了解他这个人,当年都是他帮我弄到市总公司的,我欠他不少人情。你们扎他三刀,昨晚抢救了四个小时,确实是有点过分了。”
“那好,我给王瑞打电话,叫他去取钱,我跟你一个车去医院,怎么样?”
“我说过了,我谢过你了。”
“行。”
加代把手机递给王瑞,让他拿着一百万块赶紧送到南城医院。
田壮抱拳说道:“代弟,真是太感谢你了。我本以为郭帅和丁健能陪我一起去就不错了,没想到你也跟来了,真是给我面子。”
加代挥挥手,“兄弟一辈子!走吧!”两人便从保利大厦走了出去。
走出保利大厦,看到丁健还坐在车里,加代招呼道:“下来。”
丁健乖乖下来,田壮瞟了他一眼,“你他妈还跟我作什么鸟拽样呢?”
丁健结巴着说:“我……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加代摆摆手,“你壮哥很讲义气,讲兄弟情义。以后当自己大哥一样,不许再耍杂了。你给壮哥道个歉。”
丁健沉默不语,加代催促:“赶紧道歉,我说话难道听不进去吗?”
丁健勉强地吐出一句:“壮哥,对不起,真对不起。”
田壮抱着胳膊说:“你看看你这德行,非跟我吵起来。”眼睛瞟向车里的小黑包,“这车里是什么?”
“五连子。”
田壮顿时瞪大了眼,“你还拿五连子下车?”
丁健解释:“我不能两只手摊着任你打啊。”
加代一把推开田壮,“得了,你还跟他计较个啥,他是疯子。走了,我跟你走,你开车。”
田壮还想说点啥,加代催促:“咱走!”
加代上了田壮的车,往南城医院赶去。
一路上田壮感叹:“加代,说实在的,难怪你能混得开,你的格局、做事的风骨,真是无人能及。”
到了南城医院,加代从王瑞手里接过钱箱,让他回八福酒楼休息。加代拎着钱袋,跟着田壮上楼。
病房里挤了十七八个人,田壮推开门说道:“大哥,感觉怎么样?”
屋里的人纷纷盯着门口,愣住了,“我去,这是谁啊?”
“你不知道吗?还是加代!”
“哪个加代?”
“东城那位加代,你以为还能是别人吗?”
“这就是加代?竟然这么年轻,气派又潇洒。”
加代把钱箱放到桌上,田壮介绍:“吕哥,这是我最铁的哥们儿,加代。昨天晚上跟你那事的丁健,就是他兄弟。刚才我也找他谈过了,他说给壮哥一个面子,兄弟的事由大哥来担着。大哥你过来把话说明白,给你道个歉,还带了钱。箱子里有一百万。哥,你别太介意了,好吗?不管怎么说,我还在这里呢。”
田壮一扭头,加代赶紧上前,摆摆手说:“大哥,咱这是头回见面,之前不认识,不过俗话说得好,不打不相识嘛,以后咱多走动走动。我弟弟昨晚喝高了,这事儿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吕万波往地上啐了一口,扭头对身边的小弟说:“给我来根烟。”小弟赶紧把烟点上递过去。吕万波瞅了瞅周围的小弟,说:“你们几个去找个饭店吃饭去,别都杵这儿了,留几个在这儿就行。”
田壮一看,忙提醒:“大哥,人家正跟你说话呢。”
吕万波这才回过神来:“啊?哦,没事,你说你的,我听着呢。”
加代接着说:“大哥,这事儿您就别往心里去了。等您出院了,我请您吃饭,把丁健也叫来,给您敬几杯酒。以后要是您或者您兄弟有啥事儿,尽管吩咐,我们肯定帮忙,咋样?”
吕万波点点头:“行。这钱你拿回去,老弟,真不用这样。咱又不熟,我就看田壮的面子,不看你的。这钱你拿回去自己花,别给我,我不缺这点钱。”
田壮一听,急了:“哥,您这是嫌钱少啊?”
吕万波说:“不是,你哥们在这儿,我不方便说啥。要是没啥事儿,你让你哥们先回去吧。”
加代看着吕万波,吕万波低下头说:“别看我,我伤得不重,过两天就能下床了。哥们儿,你回去吧。”
加代还想说啥:“大哥,您看……”
吕万波一摆手:“别叫我大哥,咱俩又不熟,叫啥大哥呀。你走吧,有啥话我跟田壮说,行不?”
加代一听,说:“那行,大哥,不好意思啊,我还有事儿。这钱我就放这儿了,您看着办。壮哥,我先走了。”
加代转身要走,吕万波赶紧一摆手:“哎,老弟,你等会儿,这钱你拿走。我都说了好几遍了,你拿走。你不拿走,放这儿也没人要。这钱算咋回事儿啊?拿走,听话。”
加代一摆手:“要不要随你便了!壮哥,我走了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“代弟,我送送你。”
吕万波一听,赶忙说:“田壮,让他自己走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“不是,我就想送送他。”
“别送啦,我有几句要紧话得跟你说清楚。老弟,你自己走行不?田壮不送你了,我和他有事儿说。”
加代一看,就说:“行嘞,壮哥,你和大哥好好聊聊,我这就回去。”
加代一转身,出了病房。田壮在后面喊:“代弟,那我就不送了啊。”
“不用送。”加代应了一声,走了。
田壮问吕万波:“你干啥呀这是?”
“他走远没?”
“嗯,咋啦?”
吕万波问:“这是谁啊?啥意思啊?”
田壮说:“这是北京的加代,我最好的哥们儿,在社会上可有名了……”
吕万波一摆手,打断说:“打住打住,我不认识他,也不管他有没有名,我就问你,这事儿到底能不能解决?咋处理?”
田壮说:“这不人家来给你解决了吗?都道歉了,钱也拿来了。”
“哦,扎我一刀给三十万,扎三刀就是九十万,看在你的面子上,多给十万,一共一百万,是这个意思不?”
田壮一听,忙说:“大哥,你看我还得咋做呀?”
“我之前跟你说了,要钱也行,五千万。没事儿,田壮,你要是觉得为难,这事儿就不用你管了。我还是那句话,我这条命不值钱,你要是不想管,你就走。”
田壮说:“你这不是难为我嘛!”
“我没难为你,田壮,你走你的。你真当哥没点本事了是不是?”
田壮问:“那你到底想咋样?”
“我不想咋样,你走你的,这事儿不用你管了。”
田壮急了,说:“你都说好了,为这点事儿,我得罪好几个人了。我不是不想给你办,这边和我关系铁得很,你让我咋整啊?”
吕万波说:“我不说了,你走,这事儿我自己解决。田壮,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哥,就接着帮我办。要是不认,也没啥。”
“这事儿可不好办啊!要不你再冷静冷静,我走了啊。”田壮说完,转身出了病房。吕万波躺在病床上,十几个兄弟围在旁边。有个兄弟说:“大哥,刚才那人是加代,挺有名的。”
吕万波一听,立马怼回去:“他跟你关系好啊?”
“不是跟我好,是在北京挺吃得开的。”
吕万波一听,火就上来了:“你赶紧把他电话给我弄来,我非得骂他一顿不可!”
“哥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这时候,田壮下楼,正好碰见加代要打车。田壮喊:“代弟!”
加代一回头:“你咋下来了?”
田壮说:“我送你回去。你跟丁健说,这事我不管了,他想咋整就咋整。他刚才那态度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加代说:“我没往心里去,我就是冲你来的。”
田壮说:“我啥也不说了,我该做的都做了,该给的面子也给了,他自己不往好路上走,我也管不了。弟弟,你回家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说完,田壮就送加代回去了。
病房里,吕万波把兄弟们都轰了出去,自己拿起电话,打给了刘业军。刘业军有个弟弟叫刘业涛。
“业军啊,屋里就咱俩,吕哥找你帮个忙。”
加代和田壮从保利大厦出来,看见丁健在车里坐着。加代一招手:“下来!”丁健从车上下来了。田壮瞅了他一眼:“你跟我装啥呢!”
丁健一听,赶紧说: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
加代一摆手:“你壮哥绝对够意思,以后你就把他当自家哥哥,别装疯卖傻的。给壮哥道个歉。”丁健不说话,加代又说:“道歉!我说话不好使啊?”
丁健勉强说了句:“壮哥,对不住啊。”
田壮抱着胳膊,说:“你看看你那样,还跟我吵吵起来了。”他瞅见车里有个小黑包,就问:“车里那是啥?”
“五连子。”
田壮一听,火了:“你还拿着五连子下来啊?”
丁健说:“我总不能空着手让你打吧。”
加代推了田壮一把:“行了,你别跟他计较,他就是个疯子。走走走,我跟你走,开车。”田壮张嘴想说:“我要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……”
“得了得了,咱赶紧走!”加代麻溜地坐上了田壮的车。路上,田壮忍不住夸:“加代啊,真有你的,怪不得你能混得风生水起,你这做人做事的格局,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”
到了南城医院,加代从王瑞手里接过钱箱,打发王瑞回八福酒楼。他一手拎着一个钱袋,跟着田壮上了楼。病房里挤了十七八号人,田壮一推门,就喊:“大哥,感觉咋样啊?”
“哎,壮弟,你说呢?真是气死我了!后面那谁啊?”屋里一大半人都往门口看,一下子都愣住了,“妈呀,这是谁啊?”
“我能不知道吗?加代!”田壮说。
“哪个加代?”有人问。
“东城那个加代,还能有谁?”
“这就是加代啊,这么年轻,还这么帅?”大家纷纷议论。
加代把钱箱往桌上一放。田壮介绍说:“吕哥,这是我铁哥们儿,加代。昨晚跟你闹不愉快的丁健,就是他的兄弟。我刚才已经跟他谈过了,人家说,给壮哥我一个面子,兄弟的事儿大哥担着。大哥你过来,咱们把话说开,他给你道个歉,再赔点钱。箱里是一百万,哥,你就别挑理了,成不?不管咋说,我还在呢。”
田壮说完,回头看向加代。加代上前一摆手,说:“大哥是吧?咱们这是头一回见面,不打不相识,以后咱们多走动走动。我弟弟昨晚也是喝多了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没等加代说完,吕万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对身边的兄弟说:“给我拿根烟。”兄弟赶紧给他点上。吕万波看着兄弟们,说:“你们几个去找个饭店吃饭,别在这儿守着了,留几个就行。”
田壮一看,急了:“大哥,人家跟你说话呢!”
“啊?哦,没事,你说你的,我听着呢。”吕万波漫不经心地回答。
加代接着说:“大哥,这事儿你就别往心里去了。等你出院了,我请你吃饭,把丁健也叫来,给你敬几杯酒。以后你有啥事儿,尽管找我。”“要不这样,你或者去我兄弟那儿,有啥事儿说一声,大家肯定都帮你,咋样?”
吕万波点点头,“行啊。这钱你拿回去,兄弟,真不用这样。咱又不熟,我看在田壮面子上,不看你的,你把钱拿回去自己花,我不要这钱,拿走拿走。”
田壮一听,“哥,你这是嫌钱少啊?”
“不是,你兄弟在这儿,我不说啥。要是没啥事儿,你让他先回去吧。”
加代看向吕万波。吕万波低下头说:“别看我。我伤得也不重,过两天就能下床了。兄弟,你回去吧。”
加代说:“大哥,你看……”
吕万波摆摆手,“别叫我大哥,咱俩又不认识,叫啥大哥呀。你走吧,我有啥话跟田壮说,行不?”
加代一听,“行,大哥,不好意思啊,我还有事儿。钱我放这儿了,你爱咋处理咋处理。壮哥,我先走了。”
加代转身往病房外走,吕万波又摆摆手,“哎,兄弟,你等会儿,这钱你拿走。我都说了好几遍了,你不拿走,放这儿也没人要。这钱算咋回事啊,拿走,听话。”
加代也摆摆手,“要不要随你!壮哥,我走了。”
“不是,代弟,我送你。”
吕万波一听,“田壮,让他自己走。我有话问你。”
“不是,我送送他。”
“你别送他。我有两句话得跟你说清楚。兄弟,你自己走,行不?田壮不送你了,我和他说事儿。”
加代一看,“行。壮哥,你和大哥聊会儿。我走了。”
加代转身出了病房。田壮在后面说:“代弟,那我就不送了。”
“不用送。”加代说完就走了。
田壮问吕万波:“你干啥呀?”
“他走远了吗?”
“嗯,咋啦?”
吕万波问:“这是谁啊?”
田壮说:“北京加代,我最好的兄弟。在社会上可有名了……”
吕万波赶紧摆摆手,“停停停。”我压根儿不认识那人,也不管他有没有名气,我就问你,这事儿到底能不能解决?咋解决,你给个准话儿!”
田壮赶紧说:“我这不就是来给你解决问题的嘛!人家都道歉了,钱也带来了。”
“哦,扎我一刀就赔三十万,三刀就是九十万,看在你的面子上,再多给十万,总共一百万,是这个理儿不?”
田壮一听,急了:“大哥,那你说我还能咋做呀?”
“我之前跟你说过,要五千万也行。不过没事儿,田壮,你要是觉得为难,这事儿就不用你管了。我还是那句话,我这条命不值钱,你要是不想管,那就走,我不强求。”
田壮说:“你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嘛!”
“我可没逼你,田壮。你想走就走,别以为我离了你就啥都干不成。”
田壮问:“那你到底想咋样?”
“我不想咋样,你走你的,这事儿不用你C心了。”
田壮这下真急了:“你说好了让我办的,为了这事儿我得罪了好几个人。我不是不想给你办,可这边的人跟我也熟啊,你让我咋整?”
吕万波说:“算了,我不说了,你走,这事儿我自己来。田壮,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,就接着帮我办;要是不认,那也无所谓。”
“这事儿不好办啊!要不你再好好想想,我走了,我回去。”田壮说完,转身就出了病房。
吕万波坐在病床上,身边围着十几个兄弟。一个小弟说:“大哥,那真是加代,挺有名的。”
吕万波不屑地说:“他跟你关系好啊?”
“不是跟我好,是在北京挺吃得开的。”
吕万波一听,火了:“你赶紧给我把他电话弄来,我要骂他一顿!”
“哥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这边,田壮下楼,正好看到加代在等出租车。田壮赶紧喊:“代弟!”
加代一回头: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
田壮说:“我送你回去。你跟丁健说,这事儿我不管了,他想咋解决就咋解决。他刚才那态度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加代说:“我没往心里去,我就是冲你来的。”
田壮叹了口气:“我啥也不说了,事儿我已经尽力了。”“我该给的面子都给了,他自己不争气,不想走正道,那我可就管不着了,也管不了。弟弟啊,你该回家就回,不会有啥麻烦的。”田壮说完,就送加代回去了。
吕万波把病房里的兄弟们都赶了出去,自己留在里面,拿起电话就拨给了刘业军。刘业军有个弟弟,叫刘业涛。
“业军啊,我这儿没外人,吕哥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“吕哥,你说吧,啥事儿?”
“在北京南城,有个叫郭帅的,在玄武广场旁边开了个夜总会。你今晚把你弟弟叫上,你们俩去把他手脚给废了。然后,把他那夜总会也给我砸了。”
“行,那我今晚就去?”
“对,就今晚去。事儿办成了,来南城医院找我,我给你俩一百万。”
“哎哟,哥,用不着这么多。”
吕万波说:“哎,就一百万,别跟我客气!”
“那行,哥,我今晚几点去?”
“时间你定。他七点半开门,十点最热闹。”
“行,我记住了。”刘业军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吕万波不知道丁健在哪儿,但他知道郭帅在哪儿,就打算把这笔账算在郭帅头上。
晚上八点,刘业军和刘业涛开着捷达,带着五连子,来到了郭帅夜总会的对面,把车停在了路边。刘业军给吕万波打了个电话:“吕哥,我到夜总会对面了,等十点我就进去,直接找郭帅,对吧?”
“对,就找他。业军啊,你打完之后,啥都不用管。你也知道,二处的田壮跟我关系铁得很。你就往死里干。郭帅要是不还手,那就算了。要是还手,你就照死里打。他们之前对我也是往死里整的。”
“行,哥,你放心。我们俩能出来,全靠你花钱找人。我们的命就是你的,你放心。”
“好嘞。”吕万波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业军和业涛一直在马路对面盯着郭帅的夜总会。十点了,业军说:“走,下车!”
“哥,郭帅长啥样啊?”
“不知道,进去再问。”
“行!”哥俩一人揣了一把五连子,就下车了。一进夜总会,里头正嗨着呢。好巧不巧,马三、丁健、大鹏这晚也来了,他们跟郭帅、康宏斌凑一桌,正聊着昨晚那档子事儿。郭帅问丁健:“健子,早上代哥找你聊啥了没?”
“没聊啥,就田壮那家伙跟我杠上了,我直接把他骂了一顿。”
“你骂田壮了?你这家伙……哎,那我哥提我没?”
“没提。不过,帅子,代哥没给你打电话?”
郭帅摇摇头:“没啊。要是打了,我还琢磨啥呢?没打,我这心里一直犯嘀咕,代哥不找我,是不是对我有啥意见了?”
丁健摆摆手:“别瞎想,别瞎想。要不你问问三哥。”
马三抿了口酒:“帅子,代哥哪会对你有意见,别瞎琢磨。”
“不是,我跟你们不一样。你们跟代哥多少年了?我这才跟多久。”
丁健拍拍他肩膀:“帅子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,你怕啥?再有人找茬,你就直接干他,怕啥!”
“算了,不说这个,咱干一杯。”郭帅说。
那边,业军和业涛哥瞅见一桌六七个女孩,一看就是酒托。他们不知道跟女孩搭话的是于飞。刘业军走过去,一摆手:“你好,姑娘。”
于飞使了个眼色,女孩立马回应:“哎,你好,哥。”
“我想问问……”
“哥,问啥呀?咱找个地儿喝一杯呗,我看你挺顺眼的。”
“啊?”
“咱喝点儿呗,我看你就像是大富大贵的人,越看越喜欢,我都爱上你了。”
业涛在后面一听,急了:“那你看我呢?”
女孩一招手,又上来一个女孩。业军和业涛一看,乐了:“行。”
坐到卡座上,于飞一看,又来俩冤大头。业军说:“先不急着喝,就算你跟我出去都行。我问一下,郭帅是你们老板吗?”
“帅哥啊,是啊,是我们老板。”
“他在不在?”
“你找帅哥有事儿啊?你请我喝杯酒,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行,老妹儿,我请你喝最贵的。”
女孩一听,手一指:“你看前面那桌……”“穿风衣那个大高个儿,就是帅哥。”
业军瞅了一眼,跟旁边女孩说:“老妹儿,你先坐会儿,我出去一趟,马上回来。”说完,还顺手摸了女孩一把。
这兄弟俩把手揣兜里,朝着郭帅那边走去。
于飞路过俩女孩的卡座,一看,人没了,就问:“人呢?”
“飞哥,她们找帅哥去了。”
于飞往那边一看,赶紧喊:“哎,哎,兄弟!”
业涛一回头:“啊?叫我呢?”
于飞说:“等会儿,别动,我过去。”
于飞朝兄弟俩走过去,问:“先别急着找帅哥,啥事儿跟我说说。哎,你怀里揣的啥?”
业涛问业军:“哥,他过来了,咱打不打他?”
于飞赶紧说:“你俩别乱动!”说着,把真理刺拿了出来。业军也从怀里掏出五连子,朝着于飞“砰”就是一下,于飞“扑通”一声倒地上,大喊:“帅哥,快跑!”
业涛转身朝着郭帅那边“砰砰”两真理,郭帅他们赶紧抱着头,拿沙发当掩护,沙发椅背都被打烂了。这一下,夜总会里全乱套了。
业军一看,说:“涛,咱分两路,找到郭帅,打完就撤。”
“行,哥。”俩人分开在夜总会里找郭帅去了。
趁着场面乱成一锅粥,郭帅他们几个赶紧跑到休息室,把五连子也翻了出来。丁健、郭帅、康宏斌,一人抄起一把。
丁健拿了五连子,却找不到业军和业涛的影子。他往沙发上一站,扯着嗓子喊:“哎,那俩小子躲哪儿去了?我是郭帅!”
业涛一扭头,看见“郭帅”就站在离自己三米远的地方,两人一对眼儿。业涛本来是冲着郭帅来的,一看不是,就没开真理。丁健眼尖,一看业涛手里也攥着五连子,二话不说,“哐”的就是一真理,直接打在了业涛胳膊上。业涛胳膊没了,身子一歪,“咕咚”一声倒在地上,直接昏了过去。
那边儿,离丁健二十多米远的叶军一看,火了:“C你妈的,敢打我弟弟!”说着也朝丁健开了一真理。可惜距离太远,根本没伤到丁健。业军一看弟弟倒了,也朝丁健冲了过去。康宏斌眼疾手快,从后面用五连子顶住了业军的后心窝子:“别动!再动一下,我直接送你见阎王!”
业军一看,吓得把五连子一扔。康宏斌一招手,马三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光。这时候,夜总会的灯也亮了。郭帅走过去问业军:“谁派你来的?”
业军不吭声。郭帅火了:“你小子还挺硬气啊?落我手里了,还不说实话?”
业军还是嘴硬:“你们到底想怎么样?直说吧!”
马三把五连子顶在了业军的膝盖上,问:“到底是谁派你来的?”
业军还是不说:“不知道。”马三一真理下去,业军的小腿直接飞了出去。
马三又把五连子塞进了业军的嘴里:“说!不说我就朝你喉咙开真理!”康宏斌还故意用脚踢了踢业军膝盖的断口处。
业军疼得直哭:“是吕万波让我来的!”
丁健一听,火了:“我刚才下手轻了。要是把他舌头割了,他就说不了话了。”
这时候,120来了,把于飞、业军和业涛兄弟拉去了医院。康宏斌也跟着去了。丁健说:“三哥,帅子,我不管你们怎么想,我现在得去医院,我今晚非得把吕万波给解决了。我走了!”
郭帅一把拉住丁健:“健子,这事儿我自己来处理,行吧?”
丁健瞪了他一眼:“帅子,你他妈敢不敢干?”
马三和大鹏也在旁边劝郭帅,让他自己处理这事儿。丁健催郭帅:“你到底咋打算?赶紧给个准信儿!”
郭帅说:“你们几个先去八福酒楼点几个菜等我,我出去办点事儿,顶多一个小时就回来。”
哥几个应道:“行,那你快点儿!”说完,他们就去了八福酒楼。
郭帅给康宏斌打了个电话:“斌子,到医院了吗?”
“哥,我到了。”
郭帅又问:“于飞现在咋样了?”
“情况不太好。”
郭帅心里一紧:“那他的命能保住不?”
康宏斌说:“大夫说,不一定,伤得太重了。”
郭帅说:“行,那你照顾好他。”
康宏斌说:“哥,你放心,于飞这边我肯定安排好。”
郭帅又拨了个电话:“兄弟,你现在有空不?”
“有空的话,来我家一趟,当面说。”
“行,我这就来。”
挂了电话,郭帅独自开车到了丰台附近,见到了要找的人。这人四十五岁左右,一脸沧桑。郭帅一摆手:“上车说。”
两人上了车,那人问:“帅哥,找我啥事儿?”
郭帅问:“你回来多久啦?”
“一年多了。”
郭帅说:“哥,我求你办个事儿。一会儿跟我去趟医院。事儿办完,我给你一笔钱,算我求你了。”
“你跟我客气啥,在海南的时候你一直照顾我,我听你的。”
郭帅说:“那事儿你办利索点儿。”
“是在医院动手,还是另找地方?”
郭帅说:“拉出去,找个地方。”
“行,那咱走!”郭帅开车拉着这人就往南城医院去了。
两个小时过去了,吕万波一直没等到业军的消息,打电话也没人接。他赶紧对兄弟说:“转院!”
“转哪儿去?”
吕万波说:“回大兴!”
“行,那明天办转院。”
吕万波急了:“现在就转,赶紧的!情况不对。把我衣服拿来,我换上,你们把我扛下去,快走!”四个人把吕万波抬下楼,上了停在后院的车,直奔大兴。
二十分钟后,郭帅到了南城医院,进了病房一看,里面已经空无一人。郭帅刚到楼下,代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“帅子,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哥,我在南城医院这儿呢。”
加代直接说:“回八福酒楼来找我。”
“哥,我……”
“别废话,赶紧回来!”
“哎,行,我这就回。”郭帅挂了电话。
旁边的兄弟问:“帅子,代哥怎么说?”
郭帅说:“你回去吧,代哥找我,我得回去看看他啥事儿。”
兄弟一听,“行,那我先走了。你听代哥的,肯定没错。”
郭帅一个人开车去了八福酒楼。
到了地方,加代问他:“你刚才干啥去了?”
“没事儿,就去医院转了一圈。”
“去医院看谁了?”
“我去看了于飞。”
加代一听,“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郭帅说:“哥,那小子太过分了,我想收拾他。”
加代拉了把椅子,“来,坐这儿说。”
丁健在一旁用眼神和手势问结果咋样,郭帅摇了摇头。丁健一看,就说:“我刚才就说我去,你偏要自己去。是不是又心软了?”
加代说:“你他妈先闭嘴歇会儿。”
丁健说:“他身手是比我好,但他没我狠。切!”
加代说:“你能不能消停会儿?”
“消停就消停呗。”丁健说道。
郭帅说:“哥,我不是不想跟你说这事儿。我是不想这事儿牵连到你。我知道你跟壮哥关系好,而且那小子是冲我来的,我应该去找他,对吧?哥,他要找你了,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弄死他。”
加代问:“那你咋犹豫了呢?”
“我没犹豫。”
“那你咋没弄成呢?”
“他跑了。”
“跑了?”
郭帅说:“嗯,我到病房的时候,人都没影了。不知道啥时候跑的。”
加代一听,“有意思。帅子,这事儿不能这么办。我听说去的那俩人被打伤送医院了?”
“嗯,我们几个干的。”
丁健举手说:“我打的,哥。”
加代一听,“你厉害,你歇会儿。”
丁健说:“我本来就这么厉害。”
加代说:“帅子,这事儿我来处理。”“咱得有凭有据地收拾那家伙!”
那加代到底会怎么整治吕万波呢?
加代拨通了壮哥的电话:“壮哥,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说。”
“代弟,你说吧。”
“壮哥,不管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事儿,我都得跟你讲。”
“代弟,你说,到底咋回事儿?”
加代说:“今晚我跟勇哥、嫂子,还有马三、丁健、大鹏在郭帅的酒吧里聊天呢。突然进来俩人,一真理就把郭帅的兄弟于飞给撂倒了。”
吕万波那边呢,急得直跳脚:“快走,快走!情况不妙。把我的衣服拿来,我换上,你们抬我下楼,赶紧撤!”四个人抬着吕万波下了楼,上了后院的车,一路往大兴奔去。二十分钟后,郭帅赶到医院,发现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。
郭帅下楼,接到了加代的电话:“帅子,你在哪儿呢?”
“哥,我在南城医院呢。”
加代说:“回八福酒楼来找我。”
“哥……”
“你回来!”
“哎,好嘞。”郭帅挂了电话。
兄弟问:“帅子,代哥咋说?”
郭帅说:“你回家吧,代哥找我,我得回去听听他啥意思。”
兄弟一听:“行,那我走了。你听代哥的,准没错。”
郭帅一个人开车往八福酒楼赶去。
到了八福酒楼,加代问:“你干啥去了?”
“没事儿,去医院转了一圈。”
“去医院看谁了?”
“我去看于飞了。”
加代一听:“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郭帅说:“哥,那家伙太过分了,我想收拾他。”
加代拉了把椅子:“来,你坐这儿。”
丁健用眼神和手势问结果咋样,郭帅摇了摇头。丁健一看,说:“我刚才就说我去,你非要自己去。是不是又心软了?”
加代说:“你他妈先消停会儿。”
丁健说:“他身手是比我强点儿,但他没我狠啊!C!”
加代说:“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?”
“消停就消停呗,都消停会儿。”丁健说道。
郭帅说:“哥,我真不是不想跟你说这事儿。”我其实不想把你扯进来。毕竟你和壮哥关系铁,而且那家伙是冲着我来的,按理说,我得自己去找他,对吧哥?要是他找上你了,我二话不说,直接把他给办了!
加代就问:“那你咋没去办呢?”
“我没犹豫啊。”
“那你咋没把他给办了?”
“他跑了。”
“跑了?”
郭帅说:“对,我到病房一看,人早没影了,不知道啥时候溜的。”
加代一听,“这事儿有意思了。帅子,这事儿不能这么干。我听说那俩人被打伤送医院了?”
“对,我们几个干的。”
丁健举手说:“我打的,哥。”
加代说:“你小子行啊,先歇会儿。”
丁健说:“我本来就行。”
加代说:“帅子,这事儿我来处理,咱们得有理有据地收拾他。”
那加代打算怎么收拾吕万波呢?
加代给壮哥打了个电话:“壮哥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代弟,你说。”
“壮哥,不管你知不知道今晚这事儿,我都得告诉你。”
“代弟,你说,咋回事儿?”
加代说:“今晚我、勇哥、嫂子、马三、丁健、大鹏在郭帅的酒吧聊天。突然进来两个人,一真理就把郭帅的兄弟于飞给打倒了。”
田壮问:“谁啊?”
加代说:“不认识,不知道哪儿来的。第二真理就朝勇哥脑袋打过去了。”
田壮一听,“打到了?”
加代说:“要是打到了,我都不用跟你说了。就差那么一点点,连开了七八真理。一边开真理一边喊,要消灭我和郭帅,还有我们这帮兄弟。嫂子当时都吓哭了,一句话都没说。我刚把她送回家。勇哥也没说啥,就问我咋回事儿。我当时就想,这事儿也不能提你啊。”
“你提我干啥呀?跟我有啥关系啊?南城的事儿,你找南城分公司啊,那治安又不归我管。”
“我说的是治安的事儿吗?你仔细想想。”
“不是,你这啥意思啊?你别吓唬我,到底啥意思?”加代跟人说:“我跟你说实在的,涛哥要查这事儿,我给拦下了。我跟他说,这俩人可能是壮哥的朋友。”
田壮一听,立马反驳:“加代,你可别扯了,谁的朋友啊?明明是你的朋友!”
加代急了: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这俩人现在在南城医院呢,你要不信,就自己过去问问,看看是谁派来的。壮哥,我可没吓唬你,要是让涛哥把人带走了,别说我们,你脑袋都可能不保。你得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。”
田壮一愣:“你的意思是,这是我那大哥派的人?”
加代说:“你反应还挺快,那你自己过去问问呗。”
田壮扯着嗓子喊:“不可能,加代,你别瞎说了!我那大哥是做买卖的,怎么可能干这事儿!”
加代说:“你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?你那大哥现在已经离开南城医院了,你自己琢磨琢磨。我告诉你,涛哥说了,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,要是不把这事儿解决,白房那边就得介入。一旦白房介入,那可就得查个水落石出了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别说了,都十一点了。”田壮说完,挂了电话,赶紧集合了二处的四个小组,三十来个阿sir。他让一组的小刘去医院找康宏斌,让康宏斌提供那俩人的病房,连夜问出幕后主使。他自己则带着二、三、四组,开了七辆警车,直奔大兴。
路上,田壮给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代弟,我现在带队去大兴。等我到大兴,肯定已经过十二点了,你帮我跟涛哥说说,给我争取两个小时的宽限期。”
加代说:“壮哥,我跟你说,涛哥那边急得不行,刚给我打过电话问情况呢。”
田壮求道:“代弟,哥求你了,你想尽一切办法给我争取两个小时。我一定把这事儿办成,我亲自带队。”
加代说:“行,我想办法帮你说说。”
田壮感激地说:“我谢谢你,代弟,太感谢了。”说完挂了电话。
到了大兴,田壮把队伍分成两路。一路由他亲自带队去大兴医院,另一路则去了吕万波的家。
零点刚过,田壮就带着队伍来到了大兴医院。他吩咐道:“大家听好了,马上上楼,要是有反抗的……”“直接动手!跟我上楼!”
有了本本这个“通行证”,田壮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吕万波的病房。他一推门进去,对着天花板“哐当”就是一真理,屋里吕万波和另外两个人直接吓懵了。田壮一挥手,“给他们戴上手铐,带走!”
吕万清急了,“大壮,你这是干啥呢?”
田壮没搭理他,直接说:“把那俩人弄出去!”
等屋里就剩下田壮和吕万波了,田壮把64式手真理往旁边一扔,“是你自己说,还是我替你说?”
吕万清还在那儿装糊涂,“大壮,你这是闹啥呢?大晚上的,别吓唬我啊!”
田壮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问你,是你自己交代,还是我替你说?”
“你干啥呢?跟我开玩笑呢?”
“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?老吕,你这事儿可闹大了!”
“啥事儿闹大了?”
田壮说:“你自己干了啥,你心里清楚。想清楚了再说,到底干了啥?”
“我他妈啥也没干!”
“行。”
田壮拿起电话,打给了南城医院一组的小刘,“小刘,人找到了吗?”
“找到了,正问着呢。”
田壮说:“行,开免提,你听着。”
吕万波还在那儿装,“这是啥意思啊?”
田壮说:“你听着!”
电话里传来审问声。
问:谁让你去的?
答:吕万波。
问:给你多少钱?
答:一百万。
问:让你干啥?
答:干掉郭帅。
问:那边有多少人?
答:人太多了。
问:你开了几真理?
答:记不清了,好多真理。
小刘问:“田处长,听明白了吗?”
“行了,挂了吧。”
田壮放下电话,“现在聊聊吧,你啥意思?”
吕万波笑了笑,“壮弟啊,我看你不给我办事儿,我只能自己动手了。你说我能咋办呢?”
“行。你知道后果吗?”
“啥后果啊?你别逗我了,这事儿不就归你管嘛,你一句话就能摆平。你帮哥把这事儿给解决了。”
田壮一听,“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当时屋里坐的是谁,是吧?”
“谁啊?你可别逗我了,我就让他们去打郭帅,又没打别人。”
“老吕啊,我问你两句话……”“你办这事儿之前,就没想过我是你兄弟?”
“不是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我问你话呢,别打岔!”
老吕直接说:“没想过。”
田壮火了:“行,那就是你眼里根本没我这个兄弟,对吧?”
“那也不至于,你看我这情况……”
“行,第二件事,这事儿我管不了。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我走,回去后,问什么你就答什么。”
吕万波一听,急了:“我他妈能说什么呀?你得帮我摆平这事儿啊!”
田壮说:“我管不了你,这事儿闹得挺大。你知道你们去的人把谁吓到了吗?”
吕万波满不在乎:“谁啊?你可是我兄弟,别吓唬我。不就是哪个领导或者家属嘛。田壮,我跟你说,这事儿你没给我解决好,我自己解决也是理所当然。你要是敢收拾我,把我抓进去,我就把你供出来。所以,你跟我说话注意点,你得罩着我,你是我兄弟,是我的靠山,是我的保护伞。”
田壮听了,冷笑一声:“说得真好,意思是我跟你脱不了干系了?”
“脱不了,我没办法啊。你说我能怎么办?我就你这么一个靠山。再说,这点事儿算啥呀?那俩人落到你手里了,你就换个方式处理呗,让他们别乱说,多大点事儿啊?”
“那行,大哥,我尽量吧。你跟我走一趟呗,跟我回去。”
“不是,我现在有伤啊。”
“有伤也得跟我走,你得配合我。”
“我还有伤呢,走不了。”
田壮说:“我给你换个地方住院,这事儿毕竟牵扯到你。”
田壮让手下兄弟找来担架,把吕万波抬上了面包车。吕万波一听,急了:“田壮,你干什么呀?你真要把我带走啊?我现在有伤,你可别把我弄得更严重了,我不会跟你回去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你不跟我走?”
“我跟你走什么呀?我走不了!”
趁乱那会儿,郭帅他们几个跑到休息室,把五连子也翻出来了。丁健、郭帅、康宏斌,一人手里攥了一把。
丁健拿了五连子,到处找业军和业涛,就是没见着人。他往沙发上一站,扯着嗓子喊:“哎,人躲哪儿去了?我是郭帅!”
业涛一扭头,看见“郭帅”离自己就三米远,俩人对上眼了。业涛本来是冲郭帅来的,一看不是,就没开真理。丁健呢,一看业涛手里有五连子,二话不说,“哐”地一真理,打在了业涛胳膊上。业涛胳膊没了,直接“咕咚”一声倒地上,昏过去了。
离丁健二十多米远的地方,叶军一看,“我C,你打我弟!”说着也朝丁健开了一真理。不过距离太远,对丁健没啥威胁。业军一看,直接朝丁健冲过去。康宏斌从后面跟上,五连子顶在业军后心上,“别动!再动一下,我送你上西天!”
业军一看,五连子扔了。康宏斌一招手,马三上来,对着业军就是一个大耳光。这时候,夜总会的灯亮了。郭帅问业军:“谁让你来的?”
业军不吭声。郭帅一看,“哟,还挺硬气啊?落我手里了,还不说?”
“你们到底啥意思?直说吧。”
马三把五连子顶在业军膝盖上,“谁让你来的?说!”
“不知道。”马三一真理,业军小腿飞出去了。
马三又把五连子塞进业军嘴里,“说!不说,我朝你喉咙开真理!”康宏斌还用脚踢他膝盖断口处。
业军实在受不了了,哭着说:“是吕万波让我来的。”
丁健一听,“我下手轻了。要是把他舌头割了,他就说不了话了。”
120来了,把于飞、业军和业涛拉去医院,康宏斌也跟着去了。丁健说:“三哥,帅子,我不管你们咋想,我现在得去医院,今晚我得把吕万波给解决了。我走了。”
郭帅一把拉住丁健,“健子,这事我自己来,行不?”
“帅子,你他妈敢干吗?”
马三和大鹏也劝郭帅,让他自己处理。丁健催郭帅:“你到底咋整?给个准信儿,麻溜儿的!”
郭帅说:“你们几个去八福酒楼点几个菜等我,我出去一趟,顶多一个小时就回来。”
哥几个应声道:“行,那你快点儿!”说完,哥几个就奔八福酒楼去了。
郭帅给康宏斌打了个电话:“斌子,到医院没?”
“哥,我到了。”
郭帅问:“于飞咋样了?”
“情况不太好。”
郭帅一听,忙问:“那命能保住不?”
康宏斌说:“大夫说,不一定,伤得太重了。”
“行,那你照顾好于飞。”
“哥,你放心,于飞这边我肯定安排好。”
郭帅又拨了个电话:“兄弟,有空不?”
“有空的话,来我家当面说。”
“行,那我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,郭帅一个人开车到了丰台附近,见到了要找的人,那人四十五岁左右,一脸沧桑。郭帅一招手:“上车聊。”
两人上了车。那人问:“帅哥,找我啥事儿?”
郭帅问:“你回来多久了?”
“一年多了。”
郭帅说:“哥,求你办个事儿。一会儿跟我去趟医院。事儿办完,我给你一笔钱,算我求你了。”
“别求我,啥求不求的。在海南那会儿,你一直照顾我。我听你的。”
郭帅说:“那事儿办利索点儿。”
“你放心,是在医院动手,还是另找个地儿?”
郭帅说:“拉出去,找个地方。”
“行,走!”郭帅开车,拉着那人就往南城医院去了。
两个小时过去了,一直没等到业军的消息,打电话也没人接。吕万波赶紧对兄弟说:“转院。”
“转哪儿去?”
吕万波说:“回大兴。”
“行,明天办转院。”
吕万波说:“现在就走,赶紧的。情况不对。把我衣服拿来,我换上自己的衣服,你们把我抬下去,快走!”四个人把吕万波抬下楼,上了停在后院的车,往大兴去了。二十分钟后,郭帅到了南城医院,进了病房一看,人早没了。郭帅下楼时,代哥电话来了:“帅子,搁哪儿呢?”
“哥,我在南城医院这儿呢。”
加代说:“回八福酒楼,找我。”
“哥……”
“你麻溜回来!”
“哎,行嘞。”郭帅挂了电话。
旁边兄弟问:“咋说啊,帅子?”
郭帅说:“你回家吧,代哥找我,我得回去听听他啥事儿。”
兄弟一听:“行,那我走了。你听代哥的,指定没错。”
郭帅自己开车去了八福酒楼。
到了地方,加代问:“你干啥去了?”
“没事儿,去医院溜达了一圈。”
“去医院看谁了?”
“看于飞去了。”
加代一听:“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郭帅说:“哥,那小子太过分了,我想弄死他。”
加代拉了把椅子:“来,你坐这儿。”
丁健用眼神和手势问结果咋样,郭帅摇了摇头。丁健一看,说:“我刚才说我去,你偏自己去。是不是又心软了?”
加代说:“你他妈先消停会儿。”
丁健说:“他身手是比我强点儿,但他没我十分之一狠。C!”
加代说:“你就不能消停会儿?”
“消停就消停,都消停会儿。”丁健说道。
郭帅说:“哥,我真不是不跟你说这事儿。我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。我知道你跟壮哥关系好,而且那小子是冲我来的,理应我去找他,对不对?哥,他要是找你了,我肯定二话不说,弄死他。”
加代问:“那你咋犹豫了呢?”
“我没犹豫。”
“那你咋没弄成呢?”
“他跑了。”
“他跑了?”
郭帅说:“嗯,我到病房没见着人。不知道啥时候跑的。”
加代一听:“有点意思啊。帅子,这事儿不能这么办。我听说去的那俩人被打伤送医院了?”
“嗯,我们几个干的。”
丁健举手说:“我打的,哥。”
加代一听:“你牛逼,你先歇会儿。”
丁健说:“我本来就这么牛逼。”
加代说:“帅子,这事儿我来处理。”“咱得有凭有据地收拾他!”
那加代会咋收拾吕万波呢?
加代给壮哥拨了电话:“壮哥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代弟,你说。”
“壮哥,不管你知不知道今晚这事儿,我都得跟你说一声。”
“代弟,咋啦?你说。”
加代说:“今晚我跟勇哥、嫂子,还有马三、丁健、大鹏在郭帅酒吧唠嗑呢。进来俩人,一真理就把郭帅兄弟于飞给撂倒了。”
吕万波说:“现在就走,麻溜儿的!情况不妙。把我衣服拿过来,我换上,你们把我抬下去,赶紧跑!”四个人把吕万波抬下楼,上了后院的车,往大兴那边去了。过了二十分钟,郭帅到了南城医院,到病房一看,人都跑没影儿了。
郭帅下楼,接到代哥电话:“帅子,你在哪儿呢?”
“哥,我在南城医院呢。”
加代说:“回八福酒楼找我。”
“哥……”
“你回来!”
“哎,行嘞。”郭帅挂了电话。
兄弟问:“咋说啊,帅子?”
郭帅说:“你回家吧,代哥找我了,我回去听听他啥意思。”
兄弟一听:“行,那我走了。你听代哥的,准没错。”
郭帅自己开车往八福酒楼去了。
到八福酒楼,加代问:“你干啥去了?”
“没事儿,去医院转了一圈。”
“去医院看谁去了?”
“我看于飞去了。”
加代一听:“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郭帅说:“哥,那狗东西太过分了,我要弄死他。”
加代拉了把椅子:“来,你坐这儿。”
丁健用眼神和手势问结果咋样,郭帅摇了摇头。丁健一看,说:“我刚才说我去,你非自己去。是不是又心软了?”
加代说:“你他妈消停会儿。”
丁健说:“他身手是比我强点儿,但他没我十分之一狠。C!”
加代说:“你能消停会儿不?”
“消停会儿呗,都消停会儿。”丁健说道。
郭帅说:“哥,我真不是不想跟你说这事儿。”我其实不想把你扯进来。我知道你和壮哥关系铁,再说那家伙是冲着我来的,按理说该我去找他,对吧哥?要是他找上你了,我二话不说,肯定把他给收拾了。”
加代就问:“那你咋没去收拾他呢?”
“我不是没去啊。”
“那咋没把他干趴下呢?”
“他跑了。”
“跑了?”
郭帅说:“是啊,我到病房一看,人早没影了,不知道啥时候溜的。”
加代一听,“哟,有点意思啊。帅子,这事儿不能这么办。我听说那俩被打伤的送医院去了?”
“嗯,我们几个动的手。”
丁健一举手,“哥,是我打的。”
加代一听,“哟,你小子行啊,先歇会儿。”
丁健说:“我本来就牛。”
加代说:“帅子,这事儿我来处理,咱们得有理有据地收拾他。”
那加代会怎么收拾吕万波呢?
加代给壮哥打了个电话。“壮哥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代弟,你说。”
“壮哥,不管你知不知道今晚这事儿,我都得跟你说一声。”
“代弟,你说,咋啦?”
加代说:“今晚我、勇哥、嫂子、马三、丁健、大鹏在郭帅酒吧聊天。进来俩人,一真理就把郭帅的兄弟于飞给打倒了。”
田壮问:“谁啊?”
加代说:“不认识,也不知道啥人。第二真理就朝勇哥脑袋打过去了。”
田壮一听,“打中了啊?”
加代说:“要是打中了,我都不跟你讲了。就差那么一点儿,连着放了七八真理。一边放真理,一边还嚷嚷着要把我跟郭帅,还有这帮兄弟全给灭了。嫂子当时都吓哭了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我刚把她送回家。勇哥也没说啥,就问我咋回事儿。我当时一想,也不能提你啊。”
“你提我干啥呀?跟我有个啥关系啊?南城发生的事儿,你找南城分公司啊,治安又不归我管。”
“我说的是治安的事儿吗?你仔细想想。”
“不是,你这啥意思啊,别吓唬我啊,到底啥意思?”加代说:“我跟你说实话,涛哥要查这事儿,我给他拦下了。我跟他说,这俩人可能是壮哥的朋友。”
田壮一听,急了:“加代,你可别瞎扯,谁的朋友啊?明明是你的朋友!”
“你这话啥意思?这俩人现在在南城医院呢,要不你亲自去问问,看看是谁派来的。壮哥,我可没吓唬你,要是让涛哥把人带走,别说我们,你脑袋都可能不保。你应该明白这事儿有多严重。”
田壮问:“你是说,是我那大哥派的人?”
“你反应还挺快,那你去问问呗。”
田壮扯着嗓子喊:“不可能,加代,绝对不可能!他可是做买卖的。”
加代说:“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?你那大哥已经离开南城医院了,你自己琢磨琢磨。我告诉你,涛哥说了,今晚十二点前,这事儿得解决,不然白房就介入。白房一介入,那可就得查个水落石出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别说了,都十一点了。”田壮挂了电话,赶紧集合了二处的四个小组,三十来个阿sir。他让一组的小刘去医院找康宏斌,让康宏斌告诉那俩人的病房,连夜问出幕后主使。田壮自己带着二、三、四组,开了七辆警车去大兴。
田壮又给加代打电话:“代弟,我现在带队去大兴。等我到大兴,肯定过十二点了,你帮我跟涛哥说说,给我俩小时宽限。”
“壮哥,我跟你说,涛哥那边急得不行,刚还给我打电话问情况呢。”
“代弟,哥求你了,你想办法给我争取俩小时。我一定把事儿办好,我亲自带队。”
“行,我想办法帮你跟涛哥说说。”
“太感谢你了,代弟。”田壮挂了电话。
到了大兴,田壮把人分成两路。一路他亲自带着去大兴医院,另一路去吕万波家。
刚过零点,田壮就带着人到了大兴医院。田壮吩咐:“大家听好了,马上上楼,谁要是敢反抗,“能直接动手!上楼!”
有了证件撑腰,田壮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吕万波的病房。他一进病房,抬手就朝屋顶“哐”地开了一真理,屋里包括吕万波在内的三个人,全给吓懵了。田壮一挥手,说:“铐上,带走!”
吕万清一听,急了:“大壮,你这是干啥呢?”
田壮没搭理他,直接说:“把那俩人带出去!”
病房里就剩下田壮和吕万波了。田壮把64式手真理往旁边一扔,问:“是你自己说,还是我替你说?”
吕万清又插嘴:“大壮,你这是干啥呀?大晚上的,你吓唬谁呢?”
田壮重复了一遍:“我问你,是你自己说,还是我替你说?”
“你干啥呀?跟我开玩笑呢?”
“你看我像开玩笑吗?老吕,你这事儿闹大了。”
“啥事儿闹大了?”
田壮说:“你自己干了啥,心里还没个数吗?想清楚再说,到底干了啥?”
“我他妈啥也没干!”
“行。”
田壮拿起电话,打给了南城医院一组的小刘:“小刘,人找到了吗?”
“找到了,正问着呢。”
田壮说:“行,开免提,你听着。”
吕万波还在装糊涂:“这是啥意思啊?”
田壮说:“你听着!”
电话里传来问话声。
问:谁让你去的?
答:吕万波。
问:给你多少钱?
答:一百万。
问:让你干啥?
答:干掉郭帅。
问:那边有多少人?
答:太多了。
问:开了几真理?
答:记不清了,好多真理。
小刘问:“田处长,听明白了吗?”
“好了,挂了吧。”
田壮放下电话,说:“咱们聊聊吧,你这是啥意思?”
吕万波笑了笑,说:“壮弟啊,我看你不给我办事,我只好自己动手了。你说我能咋办呢?”
“行。你知道后果吗?”
“啥后果啊?你别跟我闹了,这事儿归你管,你一句话就能摆平。你帮哥把这事儿解决了。”
田壮一听,火了:“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当时屋里坐的是谁,是不是?”
“谁呀?你可别瞎扯,我就让他们俩去打郭帅,又没打别人。”
“老吕啊,我问你两句话……”“你办这事前,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兄弟?”
“不是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我问你话呢,别打岔。”
老吕直接说:“没想过。”
田壮火了:“行,那就是你心里眼里都没我这个兄弟呗?”
“那也不是,你看我这情况……”
“行,第二点,这事我管不了。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我走。带你回去,问啥你说啥。”
吕万波一听,急了:“我他妈能说啥呀?你得照顾照顾我啊,把事儿给我摆平了。”
田壮说:“这事我管不了,闹大了。你知道你们去的人吓着谁了吗?”
吕万波满不在乎:“吓着谁了?你也是我关系,别吓唬我。不就是哪个领导或者家属嘛。田壮,我跟你说,不是大哥不讲究。这事你没给我解决好,我自己解决也是情理之中。你要收拾我,把我抓进去,我就把你供出来。所以,你跟我说话注意点,你罩着我,是我的关系,是我的靠山,是我的保护伞。”
面对吕万波的威胁,田壮点点头:“说得真好,意思是我跟你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脱不了,我没办法。你说我能咋办?我就你这一个靠山。再说,这点事算啥呀?那俩人落你手里了,你换个方式处理呗。让他们别乱说,多大点事呀?”
“那行,大哥,我尽量。你跟我走呗,回去。”
“不是,我现在有伤啊。”
“有伤也得跟我走,得配合我。”
“我有伤,走不了。”
田壮说:“我给你换个地方住院,毕竟这事儿跟你有关。”
田壮让手下兄弟找来担架,把吕万波抬上面包车。吕万波一听,大喊:“田壮,你干啥呀?你真要把我带走呀?我现在有伤,你可别把我弄严重了,我不会跟你回去的。”
“啥意思?你不跟我走?”
“我跟你走啥呀?我走不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