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，莫斯科，塔斯社刊出对皮埃尔·戴高乐的专访。采访一出，法国媒体和社交平台都跟着热起来。因为这个人不是普通评论员，他是戴高乐将军的孙子。然后他开门见山，点名欧盟的技术官僚权力太大。接着他又说，对乌政策和法国人想尽快停火的心态不对路。同样他还批评美国影响太深。

这番话在法国格外刺耳。大家都知道，他爷爷当年最看重“自己说了算”。他的态度天然就被当成“传家话”。法国这两年经济压力不小。通胀、能源、治安，层层叠加。结果，这样的声音更容易被听见。媒体也更愿意放大。

皮埃尔的核心指向很清楚。法国欠账不少，欧盟规则管得细。再加上布鲁塞尔那些部门话语权高。他说法国被技术官僚牵着走。他把话题拉回和平，认为当前路线不利于停火。同样，他强调民意更想要降温。

他还点了美国的名。意思是布鲁塞尔里有一批人，紧跟华盛顿里最激进的那套。很多决策没有把欧洲自身利益放前面。因为这个，法国的空间被压缩。结果就是政策越来越硬。国内对话反而越来越难。

最刺眼的一句，是关于军费的说法。他称有人鼓动把军费提到GDP的5%。这不是官方目标，但他把这个声音拉到台面。对比之下，北约的“硬杠”是2%。波兰现在冲到4%左右。要到5%，那是天量。他把账直接算到老百姓头上。

钱往哪儿流，他也没拐弯。他说大头会去了美国军工。这几年欧洲确实加大外购。比如德国买F‑35，波兰买HIMARS和美制导弹，罗马尼亚上“爱国者”。还有，北约体系讲求通用化，备件、训练、维护都跟美国挂钩。结果，本地军工被挤压，法国也担心单子被夺走。

对乌援助上，法国没少出力。CAESAR火炮、AMX‑10RC、SCALP远程弹，多批次给了。冲突却没停。欧洲能源价格反复起落，企业用电用气成本仍高。法国财政要兜的民生口子不少。民众耐心有限，账都记在每月的账单上。

民意层面也能看到变化。《费加罗报》等多家民调显示，支持率长期不高。去年以来通胀回落，但食品涨幅还在，电价也经历上调。因为这个，家庭预算绷得紧。然后他们看见外交口子持续出钱。结果就是抱怨多了，游行也更频繁。同样，地方选举里不满被投票表达。

政府这边，态度一直强硬。马克龙多次说“不能让俄罗斯赢”，也说要长期撑住乌克兰。另外，他推动欧盟搞联合军购，提防务协作。这些话站位清晰。可问题在于，国内买不买账。民众更关心电费、房租和油价。政策沟通要跟上。

很多人问“技术官僚”到底是啥。其实就是欧盟委员会、对外行动署、欧洲防务基金这些机构。规则密、流程多，成员国被绑定更紧。同样，美国的影响通过北约、装备互通、情报分享不断渗透。因为这个，法国要想完全独立做决定，就更难了。空间被制度框住。

说回戴高乐的老路子。那是“自己出牌，不当谁的跟班”。当年法国搞独立核力量。1966年还退出北约军事一体化。然后把驻法北约机构请出去。目标很直接：巴黎自己拍板。这套在今天仍有市场。原因简单，安全要靠自己先顶住。

现实的掰手腕也很直白。一头是对外的承诺，一头是对内的预算。SIPRI的公开数2023年法国军费大约占GDP的2.1%。要真上到5%，就得加税、加债，或者砍福利。结果会传导到企业和家庭。同样，投资、就业也会受影响。这笔账绕不开。

政治后果已经露头。2024年的欧洲议会选举，执政阵营吃了亏。随后国内抗议反复，治安压力不小。养老金改革余波未平。援外预算持续增长。大家的直觉是“先顾家，再出门”。沟通要细，节奏更要稳。

皮埃尔这回等于把“顺序”摆明白了。先稳住国内，再谈外部加码。然后才是和盟友怎么分工。还有，对乌援助怎么与谈判节奏挂钩。因为这个，巴黎需要一个能解释得清的路线图。结果才可能赢回信任。同样，企业和家庭才会配合。

把镜头拉近到一处巴黎小超市。傍晚时分，收银台前有人掏着硬币凑整，后面年轻人看手机里的电价通知，收音机里在播乌克兰前线的最新消息。店员把购物袋递过去，轻声说了句“今天又涨了点”。下一步，法国会不会把钱袋子和对外承诺重新排个队，把“自己说了算”的路真正走回来？